里欧不解地问道。
“是啊,‘端木惊鸿’是谁啊?一个提不起又放不下的胆小鬼,一个只敢恨不敢爱的胆小鬼罢了。枉你自称枭雄,枉你自认天下第一。你就是愚人!”
穆远修转过身子,一把推开了落地窗。
手一扬,在里欧诧异的叫声中,将那块承载了千年的秘密,百年的爱恋,价值连城的玉佩就那么轻轻松松地抛掷了出去,在滑过一道不怎么漂亮的弧线后,跌在柏油路上,发出一记清脆的声响。
“天啊!”
里欧一下子冲到窗边,扶着栏杆朝下看去。
“碎了,那玩意儿一定碎了!”
“碎了好,碎了多好!”
穆远修拍着阑干仰天大笑,“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唯有置之死地,才能杀出一条生路。”
“远修,你真的醉了……”
从未见过他如此癫狂的模样,里欧担心地伸手抚上他的额头。
“既然醉了,那就醉个彻底吧。”
带着些许冰凉的手叠在那放在额头的手上,在里欧的视线里,只看到穆远修的身影慢慢地靠了过来。
瞳孔难以置信地放大,温润带着湿意的触感从唇上被一点点地染开,里欧退了半步,腰际被压在栏杆上。
几乎是本能地,他闭上眼,加深了这缠/绵的一吻。
冷风吹来,白色的窗帘荡起,却无法吹散这满室的旖旎。
酒,才喝了一杯。
夜,才刚刚开始。
※※※
阳光毫不吝啬透过玻璃窗地洒进屋子。
镜子的那一头有一个笑个不停的傻瓜。
将泡沫打在面颊上,里欧双手撑在洗漱台上,看着镜子里那个笑的见眉不见眼的人,满足地闭上眼睛。
“傻笑什么?”
穆远修靠着门框,腰间仅围着一条白色的毛巾。好笑地看着他一脸白色泡沫,还在自我陶醉的样子。
摇了摇头,里欧拿起放在架子上的剃须刀。
是的,就是那把穆远修送的剃须刀。
里欧颇有些羞涩地撇了穆远修一眼,后者在认出之后,会意地一笑。
“我帮你啊。”
穆远修走到他的身后,伸手拿过。
一手扶着里欧的脸颊,穆远修小心翼翼地将密实的泡沫和下面的胡须刮开。
看着爱人放□段贴心地为自己服务,里欧心里满是柔情,但手却不规矩地爬上那个只随意打了个活结,称不上安全的毛巾。
“想死么?”
将刀柄握在手中,刀口轻轻地抵在男子的喉咙上,穆远修露出了一抹危险又风情的笑容。
回答他的,是掉落在脚边的毛巾,空闲的那只手,被一只炽热的大掌暧/昧地握住,放在嘴边若有似无地咬着。
赤/裸的肌肤相擦,一阵火热从两人的胳膊蔓延开来。
“或者,可以过一会儿再刮……”
牵着他的手,里欧后退了两步,将穆远修一把拉近了淋浴房。
温暖的水从花洒里均匀地喷出,一片热气在小小的玻璃隔间里蒸腾了起来。
(挖鼻……不要叫我拉登党……这是大势所趋。)
※※※
英俊的华裔男子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白色的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
他扬起英气的眉毛,浅浅地发出一身叹息。
若不是他此刻穿着一身病号服,若不是窗户里的房间是医院的高级病房,若不是旁边有个煞风景的家伙将沾满了泥灰的鞋子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