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十七倒是没反应,她只看着卫海,等着卫海闻过后的结果。
卫海没闻到那股子阴十七所说的味道,再见冷仓然这般反应,为着身为捕快却还不及在场阴十七三人有用的冷仓然,感到一阵无力,也是有点尴尬。
看了眼屋外院子呕吐声的方向,卫海回眸清了清喉咙道:
“这酸菜叶子的味道,阴公子确定?”
阴十七点头:“确定!”
她是确定加肯定的,可卫海能不能相信她,她就不确定了。
不过也无所谓,卫海不相信,最多造成一点她顺利查案的阻力,可却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
所以回卫海确定两个字后,她便不再多加解释。
这让以为阴十七至少再详细解释一番的卫海越发窘迫了,看着不再多言的阴十七一时无话。
他是想相信阴十七的,可他是真的没闻到半点,连一丝都没有,这让他如何相信?
曾品正这时出声道:“卫捕头不必质疑十七哥的判断,只管相信便是,你不会信错的!”
叶子落也道:“卫捕头,十七的本事或者你还不太清楚,可我们清楚得很,十七说有闻到一股子酸菜叶子阉制的味道,那便是有的,即是很淡,十七能闻出来,你却闻不出来,这也正常。”
他与曾品正去闻,约莫着也是闻不出来。
对于这一点,两人都有自知之明,所以两人都没像卫海与冷仓然那样去闻了一下证实。
那样的举动在两人眼里,根本就是做无用功。
听着曾品正与叶子落一前一后力挺阴十七的言辞,卫海在心中忍不住一阵无力,但脸上还是保持了一个适当信任的表情:
“即是如此,那我们便从那些用空置酒坛子用做阉制酸菜叶子的器具这一方面查查线索……”
卫海还没有说完,阴十七已然再断,对于打断卫海的话,她没什么感觉,只顾着往下说自已发现的另一线索:
“除了可以从这一方面查起之外,还有一点也可以入手!”
先前两袋碎尸里的碎肉,都检验出曾在井水或冰水之类的低温处浸泡过,刚发现的女死者头颅也是一样。
但了这一点之外,阴十七还从女死者头颅与颈脖断裂处察觉到一点异常:
“断裂处参差不齐,皮肉有瞬间被蛮力拉长至断裂的现象,伤口明显不是被利器所切,也非钝器,再钝器的器具,也不该是这种断裂形状,而是像……徒手撕裂!且头颅被风干过!”
卫海惊呼:“什么?!”
这下连曾品正与叶子落也被阴十七这一点发现惊到了。
曾品正更是立刻上前,在酒坛子旁蹲下,抓起一旁卫海先前用来隔着碰头颅的手帕,蒙着手隔着一把抓起头颅发顶青丝,将女死者的整颗头颅给提了起来。
之前阴十七低头仔细去闻酒坛子里的味道时,并没有动手垫了干净这条手帕将头颅提起,反正她的鼻子好用,无需提出拿开,她也能彻底查出个区别来。
但在更前,一开始发现进王二柱生前寝屋时,她便将女死者头颅提起来仔细看过,也是垫了卫海用过的那条手帕。
这会曾品正学着做起来,也是有模有样。
头颅被曾品正提着举在酒坛子上空,头颅与酒坛子里都非常干燥,连半点血水都没有,提起来也不会有什么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