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有来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身侧跟着姜景天,后面则是阴十七与花自来。
在黑夜里,阴十七看不清西小院的状况,只隐约觉得有些凉气阴森,想着应当是多年未曾住人的干系。
六月初的夜里本应最是凉爽,然花自来也有阴十七之感,不禁微搓了搓手臂。
姜景天则显得有些激动,步伐紧跟在赵有来的身侧,他即便不靠着赵有来手中灯笼的那点光亮照看路,依着他对西小院的熟悉程度摸黑也能摸进去。
姜珑儿的“阁楼”就在西小院最里的一间,前两间一间是之前的姜珞住着,一间堆放着一些杂物。
“阁楼”依旧是双扇的木门,只是比院门小了许多,依旧是姜景天拿钥匙亲自开的锁。
进了“阁楼”之后,赵有来便提着灯笼麻利地找到了油灯,油灯也不远,就在进门正中的桌面上,他找到点上,房里即刻亮堂起来。
完事后,赵有来便自动退到房门边上去,姜景天也站在一旁,看阴十七与花自来在房里开始巡视起来。
“阁楼”不大,布置却精致,也打扫得一尘不染。
阴十七环视了一圈“阁楼”内的布置摆设后,便走到房里窗台前,看着“阁楼”里同样两个相连着的窗台,半晌不发一言。
花自来在房里转了一圈后跟了过来,看着两个连着的窗台道:
“油灯放在离房门不远的桌面上,离这边的窗台尚有些距离,外面的夜又黑,这窗台看起来便像被遮了一块黑布一般……”
说到黑布,花自来想到千光寺阵厢房里那两个相连着的窗台,他微瞪大了双眼:
“这与……”
相较于花自来有些后知后觉,阴十七早已想到:
“这与在案发现场,凶手特意将阵厢房两个相连着窗台用黑布遮起来的场景十分相似!不仅如此……”
阴十七转身看向“阁楼”里床榻尾端那高几上瓷瓶里的那几支枯萎的红杜鹃花,接着道:
“那高几上的瓷瓶也一样有着水养的红杜鹃花,即便现今枯萎了,也难掩它与案发现场凶手特意摆放的相同之处!”
花自来道:“还有玫红被褥,那床榻上的玫红被褥我看过了,也是完全与案发现场床榻上被凶手特意换过的玫红被褥一模一样,连上面绣着的杜鹃花无论是颜色还是形状也是朵朵的相同!”
说到这里,花自来看着阴十七提到的高几上的红杜鹃花,他疑道:
“可这‘阁楼’里摆设的摆放位置也是甚巧地与案发现场太过相似了,就像这高几的摆放位置……”
阴十七道:“这点我问过无为,阵厢房里的高几原本并非是摆放在床榻尾端的,而是放在靠近窗台边上的,那么也就是说,凶手杀害了死者之后,才特意将高几与瓷瓶里的杜鹃花一同移到床榻尾端去,凶手这样做,完全是在模拟……这间‘阁楼’!”
不仅是如同被遮了黑布后两个相连着的窗台、高几摆放的位置,及高几上同样瓷瓶水养着的红杜鹃花,“阁楼”还同样地与案发现场的阵厢房一样无半点与佛有关的物件,连个小小的佛字都不曾见到。
花自来看完“阁楼”后,内心震惊之余也是与阴十七一样的想法,他走近“阁楼”里唯一的一张桌子道:
“还有这油灯,赵有来进来的时候,这油灯便是摆放在桌面上的,这里还有一套普通的白瓷茶具,与我们在案发现场发现被凶手特意换上的白瓷茶具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