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停枝顿了顿,随即闭了闭眼,抬起手,主动勾上了祁折雪的脖颈。
不知是谁先发现接吻原来是可以伸舌头的,很快,许停枝的舌根就痛了起来。
他有些不服输用力回吻回去,两个人像是两个争强斗胜的野兽,用力抢夺者主导权,最终还是许停枝扛不住祁折雪的信息素压制,被迫张开嘴,任由祁折雪将他的口腔里里外外侵占了个遍。
两个人亲的难舍难分,投入且动情,几乎都忘了打开精神空间让对方进入,因为相容度的吸引而彼此亲近。
就在许停枝的颈带悄然落地,标记即将要完成的瞬间,门口忽然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随即吱呀一声,有人端着什么走了进来:
“病房aaa001的病人,请换药。”
许停枝闻言豁然睁开眼,还没来得及想太多,就闪电般的翻身一滚,然后以常人难以看清的速度,径直躲进了床底下。
祁折雪:“”
他唇还有些发肿发红,一头白发也乱糟糟的蓬着,身上的衣服被撕的乱七八糟,完全就是一副被六芒糟蹋了的模样。他此刻呆滞地坐在床上,抬起头,看着面前的护士,身体倏然一僵:
“”
护士显然也没想到祁折雪醒了,她面上闪过一丝惊喜,正想说话,但很快,她的视线扫过祁折雪破皮的唇角,瞳孔微震,迟疑了半天,才道:
“您”
祁折雪将被子遮到腿上,强作镇定:
“我没事。”
“麻烦你给我换药吧。”
“哦,好的。”护士端着药和纱布走过来,伸手想要解开祁折雪额头的纱布,却忽然发现从这个角度,刚好能看清祁折雪脖颈上的吻痕。
“!!”护士掩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赶紧换完药,脸上带着些许羞赧和尴尬,光速离开。
“”眼看着护士走出了病房,关上了门,祁折雪才松了松绷紧的嘴角,弯下腰,看着躲在床底的许停枝,带着气音笑:
“哥哥在怕什么?”
“谁说我怕了。”许停枝也觉得自己蠢,心道自己刚刚那么一躲,整的像偷情似的,但面上还是嘴硬道:“只是下意识的反应而已。”
“真的吗?”祁折雪问。
“真的。”许停枝从床底下钻出来,狼狈地拍了拍裤子,板起脸努力做出威严的模样:
“再多说一句,把你舌头拔了。”
祁折雪勾起唇角笑了笑,一双异瞳微微弯起,像月牙儿,看的许停枝几乎要晃了神:
“那我不说了。”
许停枝正满意祁折雪的回答,就听祁折雪轻声道:
“没了舌头,就不能亲哥哥了。”
轰——
许停枝只觉一股热气从下面直冲脑门,每一寸血液都像是煮沸了一般,连带着皮肤都要冒出蒸汽,耳朵都要鸣笛。
他想捂脸,半晌又像是想到什么,手忙脚乱地捂着起立的小兄弟,看着祁折雪促狭的神情,双颊通红。
啊啊啊啊啊,他要炸了!
半个月后,祁折雪顺利出院。
姜子杏虽然醒了,但因为窒息伤了声带,所以还在治疗期间,许停枝暂时没有办法提审他,只能带着祁折雪打道回府。
祁折雪打算在家休息两天就去上课,中间还是由许停枝照顾他。
说是照顾,实则是厮混。
因为祁折雪什么都不懂,随意什么都要许停枝忍着羞耻去教他,而祁折雪做什么都进步神速,很快就什么都会了。
一日,许停枝再次被祁折雪压在沙发上亲的浑身发软,半晌,他才推了推祁折雪,狼狈地擦了擦嘴角的银丝,瞪着祁折雪:
“你现在能用精神力了吗?能不能感受到你的精神体?”
祁折雪闻言,撑起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许停枝,从善如流地感受了一下,摇了摇头:
“没有。”
许停枝:“”
他愁的头发都快白了。
明明除了深度标记,两个人什么都做了,许停枝也确确实实感受到自己的精神能量被让渡给了祁折雪,但是为什么对方却一直说没有感觉?!
“哥哥,专心点。”祁折雪咬了一口许停枝的唇,又安抚性地舔了舔:
“我们继续吧。”
“你”许停枝任由祁折雪在他身上四处落下痕迹,忽然感觉脖颈一凉,祁折雪又开始毛手毛脚地解他的颈带,在上面亲了一下。
许停枝一惊,下意识捂住了腺体,含糊道:
“亲就算了,这里不能咬。”
“为什么?”祁折雪说:“咬了又怎么样?”
咬了你就是我的专属向导了。
许停枝在心里说道。
他未尝不知道自己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在引诱这个刚分化不久的年轻向导,但也绝对清楚,若向哨之间进行了深度标记,那么从此以后只能生死与共,若一方死了,那对另一方来说,也会是毁灭性的打击。
所以他宁可用进行浅度标记,让自己的精神能量对祁折雪的精神空间进行缓慢修复,也不想动用深度标记。
毕竟他作为s级哨兵,自有他的责任,平日里刀尖舔血,他不想让祁折雪和他绑定,随即陷入危机之中。
见许停枝实在不愿意,祁折雪也不在勉强,依依不舍地在那块软肉上用鼻尖亲昵蹭了蹭,随即舔了舔,到底克制住了内心的欲望,没有用牙齿咬出齿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