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公公小叔们不能入周昭的卧室,可是小囡囡病重,也就没有这些忌讳了。张君率先掀了帘子,便见周昭披着件家常半新不旧的衫子,怀里抱着个小囡囡,正在抹眼泪。
她显然也没想到自己一叫之下惊动了这许多人黑鸦鸦的压进屋子来,连忙抱着囡囡站了起来,递给太医道:“本来前会儿烧退了,没呈想这会儿又烧了起来。”
太医接过孩子来抵额试过温度,又切过了脉,问道:“汤药是几时服的,过了几个时辰了?”
周昭道:“约莫三个时辰前服的,服了之后烧便褪了,睡到半夜又烧起来了。”
三更半夜的,太医与张诚二人皆是酒气熏熏站都站不稳的样子,一个孩子抱不稳,连忙交给了张登。周昭瞧在眼里,越过众人冷盯着张君,那眼神仿佛在说:瞧瞧太医的样子,我能指望得上么?
张登如今越看自己疼大的老三越不顺眼,接过小囡囡抱在怀中,指着张诚骂道:“特意请来留宿的太医也叫你给灌醉,三更半夜的,你赶紧给我请个太医来,重新给小囡囡开药方!”
他环顾四周,见周昭卧室中摆着三个炭盆子,床上还架着一个大熏笼,揭开孩子襁褓看了一眼,孩子两眼通红,黄黄一层烂眼屎,转身问那太医:“你给孩子开的什么药?”
太医道:“因孩子是着了风寒,开的皆是抗风寒的药。”
张登怒骂道:“屁,瞧孩子这两只眼睛烂成什么样子,分明是上了火,此时不替她清火,反而抗风寒,能好么?”
周昭忍不住插了一句:“父亲,分明是前儿早起送葬的时候,囡囡吹了风,如此冷的冬天,孩子着凉还来不及,怎会上火?”
张登的起床气总算还不敢发给周昭,耐心解释道:“孩子本就小,如此暖和的屋子,又干又燥,她不上火才怪。待老三请个太医来,叫他按着清火的病理重新开药方给孩子吃,若是不能退烧,你找我便是!”
他将孩子递还给周昭,转身看着挤在身后的儿子儿媳妇们,冷问道:“不走,还挤在此作甚?”
张君道:“父亲,大嫂一人带着个襁褓中的孩子,照顾孩子一无经验,老三虽院子离的近,可你也瞧见了,他也指望不上,莫如辛苦父亲一回,自今夜起住在老三院子里,大嫂这院孩子万一有了险情,也好有人照应,你看可好?”
周昭猛然抬起头,怒目盯着张君。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攒存稿备五一,再下个月能上个勤奋榜的,可是不行啊,我受不了读者们的催,比起榜单你们更重要,所以,今天万字更新。如果五一有活动,我也会参加的。
还有,如玉觉得张君爱周昭什么的,其实仍还是她的心影而已,当然,周昭对于张君的指气颐使让这种暗示更加强烈。
她不是要吵要闹,她爱张君,因爱而懦弱,所以准备慢慢把他从自己的生活中剥离出去,大概就是,从此不爱他了。
我最近写的不是很快,而且还要看很多书。帝婢的时候,不会有这样激烈的情节了。到时候就写一个皇帝与他的贴身侍婢的日常起居,以及他的痛苦,他的忧郁,他的残暴和血腥。两个人相互扶持,敲敲打打,去修正命运的轨迹!
皇帝的白月光是女主,朱砂痣也是女主。
天啦,我最近很荡漾啊,荡漾着想给帝婢开船,可是不行不行,我得先写完《衣锦》,哈哈。希望到时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