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玉呀下一声惊呼,铁锈味扑面,赵钰已经扑了过来。他伸两手将她圈牢靠着墙,总算没忘了自己的老爹也在前殿,若是惹进来自己要挨打,凑鼻在如玉身侧深吸了一口她的体香,她温温惴惴,似只惊兔一般惶惶,他才准备说些什么,转眼便遭人一记冷拳打上右眼眶。
赵钰生接住那只撤不及的拳头,见来人竟是张诚,冷笑道:“你不是我大哥的走狗么?这些日子夹着尾巴溜到那儿去了?”
张诚被禁足在祠堂中,也不知是怎么跑出来的。他一个文弱书生,叫赵钰接住那只拳头一个反绞,从手臂到整个人如麻袋般叫赵钰扔到空中,狠摔在正房那八仙桌后的翘角屏上,撞碎一瓶清供,扯下整条中堂,被埋入其中。
赵钰回头对着如玉一笑,上前一脚狠踹道张诚肋骨上,鼻哼着嘲讽:“这种软骨头,算得什么男人?这种男人也能叫你爽?”
如玉不敢躲回卧室,更不敢出这屋子的门,因为外面还有几个贺氏派来的老仆,要把这赵钰引出去,叫她们看见他如此臊皮自己,自己名声也得毁。
张诚应声吐出一口血来,扯着头上乱糟糟的晚菊连挥着手吼道:“如玉,快走,去前院,叫爹来!”
如玉还不及出门,赵钰飞身跃过来,直接将两扇门踢到一处严缝合上。他几乎是扼着脖子将如玉抵到门上,混身浓烈的铁锈味熏的如玉几欲作呕。那条舌头,粘液蠕动的舌头就在空中伸着,眼看要舔到她脸上来,如玉混身由如爬了无数毛毛虫,又羞又愤,恨不能咬舌自尽好躲过那截舌头。
张诚又挣扎着爬了起来,两只书生的绵手去捶赵钰那一身的蟒筋,弹在上面反而震的自己手疼。他气的两眼通红,咬牙道:“赵钰,老子今天必定要杀了你。”
“杀我?”赵钰也不松如玉,一脚再将张诚踢飞,掐着如玉的喉咙转身将她拖进卧室,当着张君的面笑问道:“张钦泽,你打本王的时候,给耶律夷吃春/药的时候可曾想过今日?你真以为本王会实心实意跪你?你大哥已经死了,三边所有姓张的将士,本王保证他们活不过明年你的祭日。
至于这契丹公主,本王也就尝尝鲜儿,若你果真喜欢,等你死了,本王给你烧过来!”
张君躺在床上,忽而口喷鲜血,张诚也追了进来,看看卧床不起的张君,再看看被赵钰放肆羞辱的如玉,扑通一声便跪到了地上。
若不想为人鱼肉,整个永国府如今唯一的仰仗是大哥张震,可张震叫他二兄弟给害死了,于是赵钰肆意羞辱,他们也只能承受而已。
赵钰转身将如玉压倒在妆台上,也是嫌她哭哭啼啼,作意欲要羞辱给张君看,张诚手中握着把截纸刀,只听如玉尖喝一声张君,一把刀便插了过去。
这一刀戳在赵钰左臂上,入肉而穿,疼的赵钰反手就是一巴掌。他自肉中拨出那把截纸刀来,舞着刀花正欲往张诚脸上去,便听屋外一人叫道:“宁王殿下可在否?”
赵钰发了半天的横,忽而想起来自己老爹还在永国府前院,而自己是来求张君原谅的。
他那把裁纸刀险险自张诚白嫩的脸上划过时绕个弯子,朗声道:“本王在!”
是翰林学士文泛之的声音,他道:“皇上该启驾回朝了,他要小臣来问一句,您可求得了张学士的原谅否?可能同他一起回宫?”
赵钰转身笑望张君,问道:“钦泽兄,你可能原谅小王?”
张君唇角还是血沫,叫如玉拿帕子一点点拭着,连连点头道:“原谅!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