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丫丫两个。经过宗祠时恰好碰见公公张登带着张诚二人从宗祠出来,想必也是为了傍晚拜月祭天,要来巡视一回。
张登自来见了二儿媳妇便是笑脸,所以如玉从未见过他对着张君时那样恨其不争的样子,还拿他当个好长辈,上前便叉腰见礼。
俗话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同理,公公看儿媳妇,自然也是越看越得意。他瞧如玉一身打扮的利利落落,当时并不说什么,待她进了长青苑,回头对庶子张诚说道:“老二性子纯,虽我始终看不上他那个性子,但对于他找女人这一点,却是由心的佩服。你与他性子迥然,和悦与如玉也是孑然不同的两种性子。
宫里圣旨眼看要下,你也得收收性子,今夜便跟着我,不许往姑娘堆里混去。”
张诚性温和善,无论那家的姑娘,都爱跟他说几句,所以张登才有此一交待。
张诚听了父亲这话也是苦笑。概因他要尚公主的消息一经传出,无论那家的姑娘,谁还敢跟他多言一句多说一句?
他送父亲到蜂腰桥边,在常静轩门上站了片刻,转身进了长青苑。
那四面敞窗的大厅已经窗明几净,在初秋高照的艳阳中,四面八方的阳光洒进来,清清亮亮,凉爽宜人。
如玉坐在挑高二层的阁楼上。负责收拾这院的婆子带着两个丫头奉了茶上来,仍退下去收拾了。
许妈站在如玉身边,与她一起看常静轩后院那密森森的竹叶随风而动,见丫丫在院里捉蝴蝶,小声提醒道:“二少奶奶,您就不该把秋迎单独留下。她一个婢子裹足已是不该,借着裹了足不便出门,这成什么了?难道她比少奶奶还金贵?”
如玉居高临下看着。张诚一人进了院子,仿佛知道她在阁楼上一般,仰头盯着她坐得地方看得许久,指了指这亭子后面,接着在丫丫耳边说了句什么,丫丫猛点头,转身往后院跑去。
如玉猜不明白张诚的意思,却也豁然起身,从阁楼这一头转到那一头。
丫丫恰好到了后院,院中池塘里亦有荷叶连天。或者张诚是命丫丫替自己折一朵莲花出来,离岸有些距离恰是一朵莲花,丫丫正费力的够着,而张诚站在她身后,忽而出手,不知是推还是拉,丫丫险些跌入水中,回头谢过张诚,又费力的替他捞着。
如玉自这边下了楼梯,从后门上还未出厅,楼梯拐角的地方忽而门被关上。外面一重门,里面一重门,两重门关上的瞬间,习惯了光亮的如玉眼前一黑,一巴掌甩过去,压低声儿问道:“张诚,你是要杀我的丫头还是怎的?我那里惹到你了?”
张诚低头唤道:“玉儿!”
如玉气的简直要暴走:“你简直无耻!”
“你以为张君果真爱你?”张诚忽而拽过如玉的手,将她压逼在墙上,问道:“或者你认为他就算不爱你,心里也没有别的女人?”
如玉一滞,忽而就软了。关于这个问题,是她最怕,也最不敢想的。
在陈家村的山窖里,张君就曾说过:如玉,我会尝试,会努力,但有可能永远都不会爱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