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既然能站在酒楼门口等,为什么先前就不多说句话?
一副看起来很忙的样子,漫不经心地把帕子递到她面前,“这是赔你的,我还当着差,先走了。”
难不成她特地避开别人的眼目颠颠从楼上下来,就是为条帕子?
亏她还因为两人心有灵犀而暗自欢喜呢。
还好没人知道,如果别人瞧出来,她的脸面往哪里搁,早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杨萱越想越气,手下用力不当,一道墨汁飞溅出来,溅得到处都是,衣袖和衣襟上也沾了许多黑色墨点。
这袄子还是她新做的,今儿是第二次穿。
杨萱懊恼不已,扬声叫春桃。
春桃在厅堂边打络子边跟春杏闲话,听得杨萱叫,以为她写完了。
进门一看,纸还不曾铺上,而案面上星星点点全是墨迹。
春桃忙招呼春杏收拾书案,自己伺候杨萱换了袄子道:“沾了墨得赶紧洗,回头怕洗不出来。姑娘且喝杯茶,让春杏研墨。”
杨萱摇头道:“不用了,先头是不小心,收拾干净你们就出去吧。”
春桃答应着,拿了脏衣服跟春杏一道退出去。
忙活这一通,杨萱倒是想开了。
前世她对于萧砺的了解只是道听途说的那些,再就是仅有的一次碰面,话都没说一句。
这世的接触倒是多,先先后后见过四五次了。
可她又了解些什么呢?
既不知他生辰年月,又不知他家乡籍贯,更不晓得他口味重还是轻,勤快还是懒惰,喜欢甜粽子还是咸粽子。
只不过总是见他沉着一张脸习惯了,那天冷不丁见到他的笑,立时就被戳中了心。
其实,正如辛氏所说,他们两人不是一路人,绝不可能有结果。
她又何必因此而纠结?
总之,他已经应允还她救命之恩,等她走投无路的时候,不会将她拒之门外就足够。
杨萱平静下心情,往砚台里续了水,不多时研好一池墨。铺好纸,拿镇纸压上,取支笔,蘸了墨,轻轻在纸上写下“女范捷录”四个字。
此时的萧砺正行色匆匆地赶往户部。
负责黄册的曲司务见到他,愁眉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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