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她觉得宁王这人还怪好的咧。
只是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她家小姐不愿意坐他的马车?
现下好了,只能在这冷风中等着了。
虽然己入春,但夜晚的寒意还未消,微风一吹,还是禁不住打寒颤。
“小姐,要不我们先回主殿那边?等宴会结束后再跟老夫人一起回去?”
阮棠摇摇头,她本来对宴会就不感兴趣。
刚刚又被沈千祎这么一吓,她更是不想回去那边看到他了。
这边清静,还有守宫门的侍卫在,她也不怕他敢出来这里乱来。
“可小姐你的脚……”夏竹担心地看向她崴到的那只脚。
穿着袜衣、鞋子,看不清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可刚看她家小姐走得费劲,想必是伤得不轻。
“就崴一下,无碍的。”阮棠安慰她道。
夏竹虽还是担心,但现下也无可奈何。
只好在她身边挨着她坐下。
阮棠缩了缩脖子,动了下还疼着的那只脚,而后用手臂将自己的双腿环抱住,怔怔地看着黑夜。
现在她好像才真正地感同身受原主的绝望。
生在一个高门宅院,爹不爱奶不疼,还有一个想要吃了她还不吐骨头的未婚夫和一个随时随地都要把她圈养起来当禁脔的宁王,想想都糟心的很。
刚穿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她没有原主的记忆,那五年是她活得最潇洒恣意的。
不但创业异常顺利,还得到了春晗、晓峰和凌青这几个忠实‘家人’,还用钱收服青峰那个倨傲的武林高手。
若不是她生出生个孩子的念头,她现在应该还在苏州那边恣意快活地生活着吧。
可,人生哪有那么多回头路?
她招惹了楚穆,靖安侯府和沈千祎都己经知道了她还活着。
现在她即便离开了这里,回到苏州,她的日子也是注定无法安生。
若是这里的一切解决不了,她可能就得困在这个地方一辈子。
可她不甘心啊!
她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
她要将她的商铺开遍神州大地,现在还未成型,不能就这样被扼杀在摇篮里了。
和沈千祎的婚约,须得尽快解决掉。
他己经在她面前暴露了真性情,按他那性子,接下来肯定是会想尽办法把她变成他的人。
要是她成了他的人,那原主的那些非人的经历便会在她身上重演。
这是她绝不允许的。
可她要怎么才能摆脱沈千祎?
靖安侯府里又没有一个人能给她依靠,阮老夫人更不会让她沈千祎解除婚约,难道她真的要利用阮长欢?
可阮长欢若是落在沈千祎手里,这一辈子可能也会和原主一样,注定是悲惨的一生。
她有些于心不忍。
就在她愁绪万分的时候,马蹄声传来,一辆马车从黑夜中缓缓走来。
夏竹先她一步从坐着的台阶上站了起来,眼睛一亮,高兴地对阮棠说道:“小姐,好似是宁王殿下的马车回来了。”
阮棠抬眸看了一眼向着她们这边驶来的马车,而后又兴致缺缺地垂下眸子。
她可不认为是楚穆那厮去而复返,即便是去而复返,必定也不是因为她。
很快,马车又在刚才那处停下。
还真是那厮的马车。
这次南风并没有开口叫她上车。
夏竹本来还有点高兴的,想着要是南风开口,不管她家小姐是否同意,她都要把她人拉上马车的。
在这里坐着吹两个时辰的风,是要受风寒的,而且她家小姐的脚还伤着,须得尽快回去看看。
若是伤到筋骨,须尽快医治。
可此刻马车是停下了,但南风却目光定定地看着前方,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们。
就在夏竹暗暗垂下眸子的时候,马车帘子被人从里面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