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官:「经调查,你是唯一一个没有骑马经验的人,为了安全考量,你配发到的就是这匹。」
梅年愉:「我抗议,骑这匹我还需要上场吗?」
铁面马官:「需要,因为根据赛事规则,各区管事必需上场。」
梅年愉:「需要上场也至少要给我一匹好马啊。」
别人的马都是从马癜里,英武神气地被请出来...
她今天要合作出赛的那一匹,是绑在树干上的,还很悠间地在那里吃草。
跟别人的都不一样!
马官:「经调查,你是唯一一个没有骑马经验的人...」
就这样,这两人一来一往,一直重覆这样的对话回圈在鬼打墙。
要不是赛规严格,若不配合,商贾学院会被直接判失格她哪需要在这里跟这马官大眼瞪小眼。
直到不得不上阵了,梅年愉才退而求其次...向马官提出了她最底限的要求。
======================================================
按书院编序,第一顺位进场为主场武将队接着,是去年骑马射剑优胜队文仕学院生。
最后才是商贾学院,一行人…被宣读入场后,现场顿时扬起笑声不断,此起彼落。
全场唯一一匹驴子就这样登场了,还是被人用拉着出场的。
商贾的眾小将们,哪怕是骑在驴上的是自己队友,也止不住想发笑的反应。
梅年愉可笑不出来,她瞪视着环绕包围着自己出场的自家队友们:「笑屁的你们,刚才没笑够啊。」
即便队友们没人指望她能有贡献…也不该是以这种羞辱性极强的方式参战吧。
这是梅年愉无可退让的事,是向赛事大会方面提出这项要求。
要她骑驴装马,好,没得改是吧,她也认了,她的确没骑过马;但至少也藏在队伍中入场。
这点要求不过份吧。
马官速向上回报后,由几位监考官经询问十三王爷,同意了梅年愉要求。
三支参赛队各据一方,在笑声中就定位,呈三角型状,队与队,间距四百公尺而每队身后球门再一千公尺远。
主考官站立在架高的高台上,在正式进入赛局前,宣读马球赛事规则。
文,武,商,每院派十人一组,九人上场中抢球,一人球门前等候队友将球挥过来,临门补桿进分。
任何一队先进三球为胜。
比赛一开始,由也是骑着马的副考官,于三队中间,向天中用力拋出,球心内部置有响铃的圆型竹编球。
副考官高拋赛球后,在球未落地前,疾速退出场中央。
三方人马、待球被拋向空中那刻,正式向前衝去,开展抢球大战!
先抢在所有人面前碰到球的,是武将学院的主将,不愧是武将、不愧是主将、速度、力道,实力超群。
只是其他人也不全是草包,很地速度快的几位围了过去追球,而武院主将手上球捍一挥,把球传到队友捍前接到球的,再传给已佈好在等着的下一位。
就在这球传到第三位时,场内那唯一一匹驴子,就在球场内围散着步。那画面说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不经意瞥到这一幕的那第三位笑了出来,手于是滑了下,赛球便被那追来的...商贾学院李树子给截走。
「好啊!」骑在慢驴上任马官拉着逛大街的梅年愉,大声地在场内拍手叫好!
好似自己只是来观赛的。
所幸的是,本就不苟言笑的李树子没受到梅年愉跟她那头驴的影响,一路横扫千军,直奔商贾大本营,来到看得到自家球门的位置时,大棒一挥、竹球高飞而去,准确落地在球门前几尺,接到球的风训程,轻松为商贾进球拿下那第一分。
商贾院生们的兴奋欢呼声、击掌声,随之响彻云霄。
这下子,文仕学院、武将学院,不服气地高喊抗议。
放一头驴在场中干扰赛事,这是在极京是从没发生过的不公平事件。
由武将学院早文仕学院一步,向主考官提出赛事暂停。
两院集结在考官评判区前,球门前的风训程痞痞的脸,不以为然地看向几乎空了的赛场,自己队友们则慢慢边聊边退回起跑区。
进球是事实啊,有什么好叫的,敢取消他的这一分试试。
接着看向那位...真不愧是他们院里的镇院之宝,梅年愉,什么事都没做,就为商贾做出了贡献。
「赛场就是战场,战场上兵不厌诈、战场上什么事都可能发生,最不需要的是找理由,该想的是办法!要怪就怪自己定力不足你们都是未来国家重要的国家栋樑,遇事办事的道理都不懂,还敢在这里叫嚣,回去!」
主考官对于包围起自己的这一群,高高在上的姿态全然无改,反而是给了一顿训斥。
「不服气的,可以自动弃赛。」
抗议被驳回,无效。
商贾学院的孩子们,没给同情就算了,还再一次欢天喜地的拍起手来叫好:书院是公平的!
几年来,他们就等这一球了,老是不被当成对手、不被其他两院看在眼里。这一球让他们风风光光的赢来了商贾院史上高光时刻。
慢驴一路被慢慢拉回队伍中,欢迎着梅年愉归来的是揶揄式喝采。
那又怎么样?赢球才是重要的。梅年愉依然是那个哪来自信地的她,向眾人竖起了个大拇指。
嚣张得很。
随着第二球被高拋上天中,中断的赛事,继续进行下去。
这回先抢得先机的,还是队服灰色的武将学院。
梅年愉在被拉走的途中,不时回头,看到这一幕时,失望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真不中用。」
抢到球的,这回球在停在捍前没有多久的时间,就被距离极近的、也是快腿的四位里其中一位给抢走。
这位,不是别人了,正是梅年愉的俊杰大哥大。
再好的交情也是枉然,他从未对她提及他将代表文仕学院出赛,难怪一週没看到人影,都在练习是吧?不对啊,他哪需要练?
还有戏吗?她心想着,有她俊杰哥在,其他人还有戏吗?
甚至刚才进的那球...来得,很侥倖为何他第二球才出手?
其他人姑且她不熟,但这位,梅年愉再了解不过他的实力。
果不其所然,球到了他手上,就轮不到别人了...
见他韁绳一拉,马头咻地一转,地上扬起了尘土,向四週对手喷洒得纷纷放慢速度同时,面朝文仕大门方向。
阻拦也没用的,会摔马的!梅年愉祝那些挡路的阻位手们好运了。
也不用看下去了梅年愉不屑地想着,再无心回头。
接着,她没好气地在心里暗暗倒数着:十、九、八、七...
估计十秒内将会听到身后传来文仕学院的欢叫声。
一…咦?错判了?不可能啊?居然没有那预期中,叫人倒尽胃口的叫贺声,但大部份马蹄声却是逐渐歇息。
她俊杰大人是什么角色?轻轻松松罢了才是。
梅年愉只得再次回头看看怎回事,头才转了一半,听到了急驰而来的一匹,还有球被挥出所发出的铃噹声,响叮噹地从她耳旁飞过。
听到铃噹声几乎是同时,今日赛局第二球,随之进门…
这一球,又看得是所有场内场外的所有人...无言。
着蓝色赛服,文仕学院的选手,把球送进了商贾大门。
不会错的,那一身蓝,不是商贾赛服顏色。
门前的风训程就楞在那里...心想着:不会进别人球门得被扣一分吧?
这一球,比起李树子的上一球,速度是三倍不止,快到他反应过来时,球已在门内网上。
他这时才用力的回想起开赛前主考官宣读的赛制取分规则万分后悔起他刚才根本没在听。
「抱歉,迷路了。」
进错球门的人对着球门边那位入球评判官丢下一句,便往回程去归队。
暗红色球门框与球队赛服是一致的情况下,嘴上说着抱歉的脸上,看不出有几分诚意。
「比赛结束,商贾学院获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