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果然一般人无法靠近。
「听说他是极京有始以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俊美王子??
「关于十三爷的传言,你还听了多少??
梅年愉翻了个白眼:「也...差不多是这样了。?
「你见过他??她问了句废话。
她着实不知道该如何?连进入身后的那扇门都是个问题了,更何况还找到十三爷的位置?求他让王汉见上一面?
真的很烦,找个人说说也好,于是梅年愉还是说了,关于她答应他人请求的始末。
「你也知道我们不能跨院的。?无奈全写在她脸上。
「怎么不能?每年极京盛事,不就是集聚三分院进行追高?」
「啊?那是什么?」
「校方制定文、武、商三题赛事,再由三分院的学子派出数位代表竞赛,胜多场者为王,王者、当年学费退回五成。」
「还有这种事?退五成,也太好了吧?我想,能来极京唸书的学子们,看来都不缺银两,退费用意似乎不大。」
「确实,能入极京者,非富即贵退五成,也非真退,而是聚集这些银两,打造一只斐瓷玉烧,呈送给圣上,讨欢龙心,而这些人的名册将会随玉器齐入宫中,日后当官或作贾,其仕途皆已是凌驾在他人之上。」
「原来如此,怎么没听院长提起过?」
「或许…或许院长以为你待不到那时候。」
「啥?」梅年愉抬高脖子,再次瞪大双眼,拳头很有自己想法地抡起,也很有自己方向地往它应该去的方向。
被打的他,也注意到了落在自己手臂上的那一道。
他笑了,张嘴大笑,笑她依然胆大包天、对他动手动脚的。
梅年愉又横了那高个子的:「还好啦,像你们这种屎小孩,还敢打啦。」
「屎小孩?」
「总之你要尊敬我才是。」
龙子骏又笑了,笑的是:只要是她,他的心就轻易自在,且心喜情悦。
「那、比赛是在何时啊?」
「春暖花开时。」
「喔。」
「就怕那王汉天天来管事房里找我闹,我跟你说喔,他昨天已经是双颊凹陷、双眼微凸、眼袋乌青,看来是失眠多日,再这样下去,还不失心疯?」
「你是大夫?」
「我不是。」
「那你说他会失心疯?」
「合理推测啊,无眠又胡思乱想者,不是中邪就是失心疯嘛。」
「我、也算与十三爷有同学之情,或许…」
「什么或许?你要帮我吗?同学?」她死如枯木之心再燃点希望出之火。
「这个嘛…」
「什么这个那个的,我没什么耐心,你要就快明说了吧。」
「你就先找个黄道吉日,再选首能够动摇人心的情感之诗,对着山谷歌颂,需声赛黄鶯,使诗音环山趬谷、引彩蝶翩翩而来,舞轻轻飞扬一曲;那么,我便成全了你的任务。」
「你有疯病吗?」她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要她假装黄鶯叫来一群蝴蝶在他眼前跳舞?脑子可以再无极限一点。
「就让王汉天天去你管事房,热热闹闹的多好?不然你就开始研究医书,研究可医王汉病的医书。」
「这里看来是教出了一堆有钱的神经病。」她又抡起拳头。
这回,他,比她更快一步,在半空中拦截。
被握住的手腕,想抽回,却被握得更紧!
「你想杀人吗?」她火大了!
他才被这声惊醒,连忙松开紧握。
望着她手已浮现红痕一片,自责自己忘了力道,竟...
最近真不知道在走什么倒屎运的,梅年愉左手抚着右手被弄痛的地方。
痛得是她的手,却不知,突然安静下来的他,疼的是心。
梅年愉横了眼前这个子高且皮肤黝黑的男子:「我们商贾学院一定打败你们这些官家子弟!」
梅年愉抬高脖子、孩子气地落下战帖,还甩了下衣袖后才离开。完完全全忘了方才是谁天南地北地,教导她许多未曾听闻过的见识。
你是谁啊你?梅年愉边离开,脑海里一边回想着,自己到底在瞎忙些什么啊?意识到了,自己把时间浪费在一名陌生学子身上,重点是:她一点也不想问他:你是谁?
却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还披着对方给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