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京开学了(2 / 2)

个头不高,整体就是可爱两个字贯穿全人的风训程,也像其名般,风速似地跳出梅年愉视线。

某人的心,已经偏了…从她脸上傻笑的呆样看来,任谁也不难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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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训、程!」

正吃饭着的,没注意到来人的风训程,傻傻抬头。他看到某人咬牙切齿、双眼冒火、红着脸、额头不断流下汗滴。

重点是....吼到了程字时声音还给分叉了。

是辣得过火了吗?

梅年愉手里拿着的正是被舔了一口的糖葫芦,一脸...算是有些扭曲吧。

「怎啦?」他吞下嘴里的饭,还在装傻。

天吶~她、她刚才怎么会觉得这个恶魔可爱的?怎么会?她自己也当过学生的,都怪自己太轻易相信他人,才会被这张该死的童顏给骗着。

「你、你能吃一口给我看看吗?」

「我?」

风训程嫌恶地望着那个人跟那枝糖。

「我是风训程。」

「我当然知道你是风训程!」她当然知道他是那个该被她扁到死的风训程!

当着梅年愉的面,风训程吃完最后一口饭,悠哉悠哉地喝下最后一口消化茶,才起身。

真是无法无天了,依她看来是这样。

「当今左相姓风,我也姓风。」

食堂里,还有三分之一的学子,大伙兴緻勃勃看着热闹。

管事大人,这才注意到四週看笑话的,那一双双睁大了的眼,赶紧让风训程,放好餐具就滚出来食堂外,她在那候着。

来到屋外大榕树下,风训程不比梅年愉高的个子,抬头望着树上叶子,背对着梅年愉,嚣张地自我介绍。

「所以、你老杯是左相?你左相的儿子就可以爱耍谁就耍谁?」你祖奶奶我那个无缘的爱人的大哥跟当今圣上也是好朋友!

「老杯的意思是爹吗?」哪来的地方言?未曾听闻。

梅年愉点点头,一时怒火攻心,连老杯都出口了。

「耍?我没耍人啊?」

「那这是这是?」证据明明就还拿在她手上!

「糖葫芦。」

「哦、那你怎么不吃?」

「你是蠢猫吗?我都讲了几次了,因为我是风训程啊。校长从哪里找来你的?书院没钱吗?改明儿个,我叫我爹请皇上发放书院一些教育训练费用。」

「你!?」从出生至今,还没人当她面骂她是笨蛋。

他乾脆转过身来,直视她:「一个左相的儿子,能吃别人吃过的东西吗?」

这…

「那可是我家市集口最抢手的糖葫芦,娘亲说出门在外,要好好跟别人相处,尤其要照顾我日后起居的人,我才大老远这么拎上来的。」

「是吗?」老大远拎这枝通天无敌辣的糖要来献给别人?

「嗯。」

「唉,世风日下,外头的世界不比家里,娘亲教训得分毫不差。」

这是什么情况?放狗的喊捉人?

「小简、小廖你们过来。」

顺着视线看去,风训程打断了两个边走边聊的同是一年级生。

「这个给你们吃。」

风训程要梅年愉把第一个她吃过的拿掉,再把剩下的两个递给小廖他们。他们两个也没说什么,一人一个地往嘴里送。

「好吃。」

「我第一次吃这样甜的糖葫芦。」

两人一人一句,真恳诚实。

真的假的?梅年愉一秒鐘也不愿意错过他们脸上的表情变化。却意外发现,他们脸上的笑容,没有半分造假的成份。好像…真的吃得很开心。

这…怎、么、可、能?!

风训程把过程告诉小廖跟小简,要他们两个评评理。

三个小鬼,同着望着梅年愉,眼中似都写着:请给我们一个交待,为什么要这样冤屈新生?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但三人成虎不能得罪之…

「对、不、起。」她,只能这么做了。

「我爹说得饶人处且饶人。」

风训程展现相门之风,大大放过污衊新生的蠢管事。

在食堂入口不远处的大榕树下,梅年愉低着头,被三位小鬼人小鬼大地上了在极京学院里开学后的第一堂课。

梅年愉右手还拿着她吃过一口的糖,边对着它瞧,边远离那棵大树,还有那三隻小老虎。

管事才走,树下三人哄然笑起、举起手来互掌击。

廖春暉:「这么蠢也敢来作咱们书院的管事?」

风训程笑:「可不是吗?要不要跟去偷看,说不准儿他回到房里,会再吃一口,试试是不是自己味觉有问题?」

简章:「哈…有可能哦,像他那颗蠢脑袋会做的事。」

倏地一声,一人影何时出现在他们三人眼前,个头都比他们三人高。跟着,树上缓缓飘下两三片绿叶。

从树上跃下的,是名其貌不扬的男子,功力却似不错,因为他一跃而下的位置,正中三人中间,也就是方才管事被包围住的位置。

他伸伸懒腰:「今天的晚饍是什么??

廖春暉下意识回想:「竹笋燉鸡、炒山菜、凉拌黄瓜、地瓜粥。?

「又是地瓜粥?」

男子音量极小,分明是自言自语。

三个一年级生,都还来不及反应,该男子已意兴阑珊而去,留下一堆问号。

是前辈吧?

浅蓝衫、紫色腰带是二年生?

文仕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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