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梅年愉的夫婿,古往今来,只会是那汉堡包...
直到坐在床上、直到…嘈闹的声音都没了,直到…静得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在呼吸。
梅年愉有气无力地,边扯下头上红巾,嘴里边喃唸着:「命里有时终难躲?」
那她到底在忙什么的?如果注定原来是这样写的。
得见光明的她,一直陷入自己的悲情小剧场里,没料到静候在床边有一女子,也是一身红通通,喜气洋洋。
直到那人,扯了扯梅年愉的绣着金花的衣袖。
「喜芝琳?!」这、这不是跟她今生再无机会相见的喜芝琳吗?
喜芝琳忍了许久的泪水,再见到喜芝梅后,终于流下,许久许久。
「你哭什么啊?我看到你可是很开心耶。」
梅年愉一见着熟识的人,一时之间,也忘了自己正在悲痛欲绝,整个开心地从床上跳起来。
「对了,你怎么在这里啊?」难道这就是大夫人说的礼?
「你别净是只会哭啊,倒也说说话;我可是快要闷死了。」
喜芝琳的泪水掉得更兇了,张着口说不出一句话。
这爱哭鬼,真没少哭过。
怎么说、今儿个也是她的大喜之日啊...
算了、反正嫁给那汉堡包跟入坟有差吗?哭吧,用力哭。能哭死那病秧子,更好。
「我的好姐妹,就指望你了,用力给她哭吧。」
她拉着喜芝琳坐下来,让她去慢慢哭,自己一放松下来则食兴大起,对桌上每样小点心都感到好奇。这个也拿起来吃一口、那个也拿起来咬一下;三不五时递给喜芝琳,问她要不要也嚐嚐?
等桌上红的白的彩色的,有的没有的吉庆佳餚,大半被吃进梅年愉肚子后,喜芝琳的泪水,也差不多流完了。
「还没哭完?真的不吃?」她觉得喜芝琳真该补一补才是,又操劳又爱哭。
喜芝琳这会儿,又激动地拉着喜芝梅的袖子,张着嘴,还是吐不出半句话来。
「你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做什么?」
「难不成,你想喝水?」
梅年愉找了找:「好像只有酒。我看你只能去外头找了。」
喜芝琳五官都纠在一起似地,比着自己的嘴,疯狂地摇头。
「你、该不会,没办法说话吧?」梅年愉这才...不确定的问着?暗暗希望,千万是自己胡猜了。
眼前的喜芝琳,点头了。
天吶!为什么会这样?早上还好好的一个人。梅年愉沉静了一来,惊呆地望着喜芝琳好一些时间。
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没人见过二小姐的面,所以没人认得;而你、到死都必需保守这个祕密,所以…只有哑巴不会说出不该说的话?」
喜芝琳,再点头。
这种事,活生生上眼在她眼前的事!这不是电视里才看得到的桥段吗?梅年愉眼中的泪水迅速凝聚,无声的珍珠、一颗颗,沾溼衣襟。
大夫人口里的礼物...真够狠的!怕是要再多买个保脸,才让喜芝琳作眼线或是软肋吧。
本以为...命运彻底地教会了她注定二字怎写...再逃十次八次,若是他,也终究是他,又何必白忙另外八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