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师弟,你怎么回来了?”流云子乃是天羽上人几个弟子中最小的一个,见到郎飞大摇大摆的走出来,险些没唬了个半死。“哎呀,我的小祖宗你怎么就这么回来了?这里人多眼杂,走漏了风声可怎么办?”
郎飞看了这个长着一对桃花眼的白面道人一眼,一种亲切感油然而生,嘻嘻笑道:“流云师兄,两年没见,你倒是一点没变,还是这么俊俏可人……”
流云子闻说,不禁打了个寒战,跺脚骂道:“你这鬼小子,还有空跟师兄我逗乐?不知道木云子那厮巴不得你自投罗网?”
眼见流云子是真的担心自己,郎飞心中一暖,忽敛笑意,肃然道:“我今日就是来跟他算账的……”
“你……你……”流云子闻言愣了一愣,依旧骂道:“算账?算个屁帐!就你?区区两个年头就想回来报仇,你可知道……”
可还没等他将话说完,忽然迎头而来一股磅礴如山的威压,顿时将他已到嗓子眼儿的后半截话又给生生憋了回去。
行云子是个口阔鼻隆的中年壮汉,郎飞放出的威压袭来,骇的他一连后退数步方才站定。
“凌云师弟……你……你……”行云子不可置信的望着郎飞,目光中带着浓浓的震惊。单就方才那股威压而论,眼前的白衣小子只怕已经超出了炼精境,到达了他终其一生也难望项背的化气境。
流云子也是一般的表情。细数下来不过区区两年时间,这小子竟从筑基中期一跃而至如今这般境界,这……这简直太没天理了,即便是天灵根也没这么夸张的速度吧。
看着二人目瞪口呆的样子,郎飞微微一笑。“二位师兄,闲言少叙,我先去天阵峰见过云羽师叔,之后再行聚首详谈……”说罢,拱了拱手,转身向着一间座北朝南的正殿走去。
直到郎飞走出数丈开外,三人方才回过神来,苍碧子咂咂舌,告别流云子、行云子,紧追郎飞而去。
待郎飞、苍碧子二人的身影消失在殿门阴影中后,流云子眼中的震骇之色稍减,喃喃自语道:“丹脉只怕要乱了……”
行云子点点头。“如今木云子已经掌握了丹脉大权,这两年又在刻意培植自己的势力,而浮云子师兄孤掌难鸣,渐渐的连执法殿的一部分长老也被他收买了。眼下丹碧子又不知所踪,说是下山采购炼材,可谁都知道这不过是拿来掩人耳目的鬼话。由此看来,只怕木云子又再计划着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流云子斜睨了他一眼。“执法殿一部分长老也被木云子那厮收买了?不知师兄你是站在哪一边的?”
“哈哈……”行云子打了个哈哈。“师弟,瞧你这话说的,我一向可是唯浮云师兄马首是瞻的。若是我也被收买了的话,岂不一早就去通风报信了?”
“谁知道呢?”流云子忽然一改嬉皮笑脸的表情,淡淡说道:“在看到凌云师弟的进步后,即便师兄已经接过了木云子抛来的橄榄枝,想必也会重新考虑一番吧。”
行云子脸色一变,表情略显不自然。“流云师弟,瞧你说的,有云羽师伯、天羽师叔在凌云师弟背后撑腰,又有几个敢不自量力站到木云子那边呢?”
“嘿嘿,我可听师父说过,这事是丹脉内部矛盾,他不会插手的!想来云羽师伯也是一样的打算,否则也不会让凌云师弟下山暂避风头了……”
“师弟,你觉得凌云师弟刚才显露出来的气势比天羽师叔如何?”行云子不想同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话题一引,带回郎飞身上来。
流云子略作沉吟,眼中多了一丝迷茫。“若言深厚程度,只怕与师父相比稍有不及。”
“这样啊……”行云子面露沉思之状。“如此一来,只怕免不了一场龙争虎斗了。”
流云子点点头,长叹了一口气,继而说道:“凌云师弟先去见云羽师伯的做法非常正确,若此事由他老人家出面,可以震慑许多站错队的炼精长老,以减少不必要的损失,以免波及我丹门的整体实力。”
“的确如此!”行云子微微颔首。
“诶,既然师弟去了天阵峰,那么这事就不用我们操心了……来,来,来,师兄,咱们继续下棋。”
行云子闻言苦笑一声,只得勉强收拾起脑袋里纷乱的思绪,转身走回水榭,心不在焉的继续同流云子下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