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不出,你这家伙还有几分机灵劲。”
郎飞松手,将他丢下,那胖子不跑不动,哈啦着脸道:“大侠,咱知道如何也躲不过您的手段,但有一句话,万望听咱一言。”
郎飞挑挑眉,坐在桌旁,好整以暇的抿了一口酒,听他言说。
“大侠,不瞒您说,咱做这殿前都指挥也有五个年头了,上任以来,自问没贪污过一两银子,没草菅过一条人命,做事虽说不上勤勉,却也有始有终。但要说不足,只一点,就是好那一口男女之事,不过大侠你也看了,咱虽说娶了七房小妾,可那皆是两情相悦啊,不信,不信你问问晴儿。”
床上那芳华年岁小娘闻说,连连点头,道:“老爷说的是,说的是,奴家乃是自愿嫁给老爷为妾,他不曾用强半分。”
郎飞心说。“不消你说小爷也知道,若不然,咋那死胖子在我手上时,你还挂牵着那床上韵事哩?”
见他似想心事一般沉吟不语,胖子急了,苦着脸道:“大侠……你到底要将咱怎么样,你倒是给句痛快话,小人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八房妻妾,若咱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可怎么办?老的老,少的少,一群妇道人家外加十多个小儿,那可是几十条人命啊!”
郎飞暗觉好笑,好道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一男一女还真是一对活宝。
“说什么哩,但只问你一句,可知道商国霍氏?”
那庞德歪着脖子想了好半天,悻悻言道:“河东有个霍光,曾官拜太子太傅,不过早些年因太子作乱,被陛下砍了脑袋。河西也有个霍氏,现官拜御史中丞,仍在朝中为官,今已七十有八,老家伙倒也长寿的紧,前日在纳妾喜宴上还说给咱说合第九房哩。哦,对,淮南好像也有个霍氏,是个武林世家,虽说是白道之人,但终年与绿林黑道纠缠不清,为防他与那些占山为王的家伙勾结,皇上还命咱看紧他哩…………”
郎飞越听越气,越等越怒。这厮倒也不愧他那殿前都指挥的职衔。在这商国内,从皇廷高官到京边散户,凡是稍有名气的霍姓人物没有一个他不知道的。
“打住,打住!”郎飞一声大喊,将那庞德唬了个愣,唾沫星子乱飞的嘴巴一合,差点没咬掉舌头!
郎飞冷着脸,道:“我只问你,这商国内有没有皇族忌惮之人?”
庞德闻言,深思片刻。突然间脸色大变,满脸不置信的看着郎飞。“你……你是仙长?”
“哼!”郎飞闭口不答,只将食指微微一弹,一道紫色真元打出,嗤的一声将庞德身前红毯开了个孔,没入地面一尺多深。
“果然!仙长在上,恕小的有眼无珠,不识仙颜。”胖子磕了俩头,瞥眼见到床上女子一脸茫然,忙将她拉下,一并叩起头来。
郎飞无奈,一气之下将那青霜剑祭出,剑诀一引,噗的一声插在胖子跟前。
“抬起头来,给我老老实实说,霍家何在?若再这般慢吞吞的,叫你脑袋搬家。”
女子闻说,又见长剑刃寒,就那么一翻眼,倒头跌在胖子怀里晕死过去。
“仙长莫急,咱说,咱说!”胖子抹了把汗,道:“那些仙长,咱也只见识过一次。乃是在太上皇大寿之时应邀而来,咱座次离诸多皇亲国戚较近,席间偶然闻得,那几位仙长姓霍,乃城北百里雪华山人士。”
“雪华山……”郎飞念叨两句,收了长剑,迈步行至门边,转头淡然一笑,道:“如此多谢了,小爷就不妨碍你们做事了。”话罢,一拔身形,化作一道白光消失无踪。
胖子唬得一跌,哆哆嗦嗦直起身子,再抬头观时,却见门外没了动静。他这才放下心,一边拍着怀中女子俏脸,一边嘟囔着。“咱这招谁惹谁了,正要紧处,却被打断,若得个痿症,他是神仙惹不起,咱一俗人,找谁哭去。”
耷拉着脸说罢此话,胖子心思一转。“不行,趁早试试,若是果真落得个不举之症,也好早日就医。”接着,将那女子拍醒,也不管她迷不迷糊,撒开手,往床上一扔,若色中恶鬼一般,一个虎扑窜上床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