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理昭彰,报应不爽!”郎飞非但不觉残忍,心中还有着丝丝快意。进入风华观以来,眼看着这群妖女将男人当做猪狗一般对待,他也是恨极,这才想出此等报复手段。正是那恶人还有恶人磨。害人者,终将引火烧身。
见得这般场景,他身后的几个男子骇的面无人色,一个个低头呕吐不已。而那些小道士,则一个个拍手叫好,眼中分明闪动着大仇得报的释然。
“你们去将院子清理一下,我去破掉门口迷阵。”郎飞吩咐众道人一声,领着那群男子,动身走向前院。
望着郎飞远去的背影,燕墨心中升起一股冷意。郎飞与小时候多有不同,此刻的他,机智,果决。单以此事来说,他先是以九阳丸与软筋散麻痹了众女,又不知自哪抓了这些野狼,同样以九阳丸将其催情,随后丢到桃园中,使得春/情难耐的众妖女竟与群狼杂交。因妖女们服食九阳丸量重,群狼量少。野/合过后,群狼率先恢复本性,遂将那些无力反抗的众女当做美餐,分而食之。前前后后,郎飞只耗费了一些软筋散以及九阳丸,不费吹灰之力,竟将这二十一名妖女全部除掉。手段之诡异,行事之果敢,怎不叫人震惊。
与郎飞相比,这七年来,燕墨大多时间均在清虚观中修行,怎如郎飞一般,经历过云烟谷遭人寻仇、洛河龙宫夺舍、珉国遇袭、万灵谷剧变、老道逝世以及被逼离山等等一系列事件。一路走来,郎飞克服了种种艰险,从中也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时至今日,他早已不是昔日阿蒙,其性格渐渐成熟起来,行事多了些果敢,出手添了几许狠辣。连想法也愈加天马行空。
燕墨立在原地怔有片刻,最后摇摇头,挥去脑中的纷杂,同那几个小道士转身走入桃园中,先是将群狼毙掉,继而将满地碎尸聚到一处,最后一把火烧得个干净。
可怜一群妙人儿,即便个个有闭月羞花之貌,人人有倾国倾城之姿,只因心肠狠毒,到头来不免落得个藏身狼腹,一把火红粉皆空,唯剩一缕芳魂,步上黄泉路,赴阴曹,下一十八层地狱。或剥皮,或抽筋,或油煎、或烹炸。永生永世,受那无尽折磨。
“……”
半个时辰过后,郎飞只身回返,见及众道人事毕,即便回返至青松道人所在石屋,待听罢事情前后,几人相商片刻,最后定下计,令一众小道先行回返清虚观,郎飞并青松道人、燕墨三人,留在风花观中,只等那一干妖女的师父归来,以便给她来个斩草除根,省得留其性命遗祸世人。
“……”
就这样,一连过了半月之久。一日,郎飞闲坐华庭,正看些云舒云卷,花开花落。
突然,半空之上划过一道红英,一闪之间跳落在地。
郎飞转目观,见是一身着紫裙的中年女子,打扮妖艳。浓施粉黛,狠涂胭脂。
见及观门大开,迷阵已破,中年女子投下地后看了郎飞一眼,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我那些徒儿何在?”
郎飞起身,淡然一笑。“满天皆是。”
女子不解,眉头皱起,冷道:“小子,我问你话了,老娘没心情听你打哑谜。”
迈步下榻,郎飞轻跺两步,屈指连点四周,道:“小爷亦没骗你,你那些徒弟,或留些血肉在那花泥之中,或遗些青丝在石亭之上,或有裙带绑在树梢,或余残魄流于桃园,岂不正是满天皆是。”
“大胆狗奴,我看你是活腻了。”听罢郎飞所言,那女子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柳眉竖起,蛇腰一扭,摆了个战姿。
郎飞停下脚步,整个人气息一变,眸子中射出两道精芒。仿若将出鞘的利剑一般,与那中年女子遥遥对峙。
“咯咯,咯咯,小哥哥,干嘛摆出这么一副表情,面对奴家这等柔弱女子,岂不有失礼仪,太煞风景了吗?”感到郎飞身周发散的威压并不比她弱多少,中年女子心头一惊。又缓缓的放开身段,说起了软话。
徒弟被杀,观院被占。中年妇人虽然恨得牙痒,可她也不是傻瓜。正所谓不是猛龙不过江。面对她的挑衅,郎飞毫无惧色的放出气势,即便是看似比她还弱一分,但从气度以及年龄来看,这般少年俊才,定然是有着深厚背景之人。由不得她不慎重对待。
“哼,哼。”郎飞挑挑眉,一脸玩味的道:“我将你二十一个徒儿屠戮一空,难道你不恨我么?”
“咯咯!咯咯!小哥哥说笑了,她们啊,算得了什么,奴家又怎会放在心上。倒是小哥哥你,长的这般英俊,委实叫奴家喜爱的紧,但不知家住何方,婚配与否?”
郎飞哪还不清楚女子的想法,调情是假,打探来历是真。他也不拆穿,只随口答道:“练气终南山,至今已千年。不理苍狗几度,不问今夕何年。朝来东海采鱼鳖,晚来西山观日落。着素衣,浣仙剑,左一个自在男儿,右一个逍遥浪子。想我一朵娇艳花,何须你这粪上插!”
“你……”中年妇人登时大怒,指定郎飞,怒道:“小子,老娘是看在你的师长面子上才给你几分薄面,休得给脸不要脸?惹得老娘不痛快,剥了你皮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