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推移,燕墨看着他的皮肤渐渐恢复原状,眸光中流露出一丝丝疑惑:“你是……你是?”
郎飞将手抬起,比划了一个挥手打人的姿势。
“你是郎飞,郎飞?”燕墨的眼里突然跳动起一团火焰,立身坐起,先是犹豫了片刻,接着,紧咬牙关,一步迈出牢门,颤抖的双手一把抓住郎飞,道:“大飞!大飞!你是大飞!”
郎飞点点头,会心一笑。小时候,青牛镇上的大人都称他做小飞,只有一些小玩伴方才称之为大飞。此刻燕墨喊出这久违的称呼,郎飞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你……你不是上丹门修行去了吗?怎么出现在这里?”才说完,燕墨脸色一变,慌忙拉起郎飞,往外便躲。“快走,快走,这里危险。”
“等等!”郎飞拦下他,道:“你是怕那些妖女?”
闻听郎飞之言,燕墨脸色霎时变得铁青无比,心有余悸的道:“她们不是人,不是人。”说着说着,竟淌下两行泪来。
“别怕!”郎飞面色肃然,冷哼一声。“就凭她们几个,却还不是我的对手。”
燕墨听罢,这才缓过神,抹掉脸上的泪痕,点头道:“也对,飞哥儿去得是丹门,现在的修为定然比我还要高了。”
郎飞呵呵一笑,正待答话,不想燕墨脸色又变,道:“即便你是换骨境的修为,也只堪与那大师姐比肩,她们还有无数姐妹,更何况还有个筑基后期的师父,飞哥儿,你快走吧,以免落得于我同样的下场。”
“燕墨!”郎飞有些哭笑不得,只好一嗓子将他吼住,开口道:“你别急,既然我站在这里,那就有必胜的把握。你且详详细细将这风花观的情形叙述一遍。”
燕墨闻说,眼中流露出一丝希冀的光彩,道:“当真?”
郎飞郑重的点点头。见此,燕墨遂将事情前后详说了一遍。
却原来,七年前偶得仙缘,他就和青松道人来到离此处不远的清虚观中修行,一连数年,清淡修身。只是两年前的一天,观中来了几位貌美的女子,经小道士通报,青松道人以为是客,遂亲身接待。不料一见青松道人,几位女子中领头的一个竟不由分说,出手攻击。老道仓促应战,未斗几合,便被那女子以一顶纱帐拿了。
观主被擒,他们这些修为孱弱的小道士自然也在劫难逃,于是尽都被绑了手脚,一路押解着来到这风花观。起初,这里还没几个女子,青松道人被领头女子封了修为,单独关在一处,而他们这些小道,便成了那些女子的玩物,日日欢愉,夜夜风雨,整天宣/淫无度。院外有阵法束缚,逃又逃不了,打又打不过,他们也只好认了命,给这一群女子当起了性奴。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那领头女子每隔些时日就带来几个新面孔,随着女子数量增加,这些道士已满足不了众女的需要,于是乎,她们便干起了劫掠男丁的勾当。可毕竟凡人不似修道者体健,有些男人被她们玩不了两天就会一命呜呼。从一开始的惊慌,到后来的熟视无睹,再到最后的生啖其肉。他们这些道人作为奴仆,见证了风花观中诸女由堕落到残暴的整个过程。
郎飞听后,长叹一口气,一一扫了眼那些道人,忽又想起前时所见,忍不住问道:“燕墨,傍晚光景我见你押解那些男人进观,一旁分明没有妖女监视,却为何不趁机逃命去?”
听到着,燕墨眼圈一红,道:“来到清虚观五年,师父待我不薄,如今他被关押在风华观中,我这个做弟子的怎能独身逃命。万一妖女们恼我脱逃,转头找师父泄恨,那我岂不是变做一个不忠不孝之辈。唉,没奈何,只好当牛做马任她们使唤,苟且度日。”
听完整件事,郎飞心头很有几分感触,玄羽老道才走,他心中悲伤欲绝。却不想燕墨也是如此铭怀师恩之人。这小子变化很大,五年的修道生涯,竟改掉了他儿时的那些陋习,成就了一位情义之人。
“燕墨,休要难过,你先告诉我,你师父的关押之处。”
燕墨微微一愣,望着郎飞,皱眉道:“大飞,那地方我认识,我带你去,不过师父被这风花观主封了真元力,即便你去了也于事无补啊。”
郎飞不置可否的笑笑,道:“先别多言,去了再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