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还有一章)
“天赋不错,可惜修为差了点。”枯松上人收回手,好像看死人一样冷冷的望着郎飞。“小子,你还有什么手段?一并使将出来吧。”
回答他的只有虎吼阵阵。郎飞此刻已然心如死灰。就连能够力敌炼精之人的小羽儿都难阻枯松上人分毫,更不用说他了。
“吼,吼,吼……”小白儿怒吼连连,虎目凶光凝聚,仇视着枯松上人。
“哼,区区灵兽而已,老夫一只手就能要它的命。”话罢,看了眼失魂落魄的郎飞,枯松上人撇撇嘴,冷声道:“小杂种,放弃了?也罢,我这就送你上路吧。”
“生成无赖江湖客,为酒偷将四海赊。一斗开杯与尔饮,临风按剑作长歌。”
枯松上人正待动手,蓦地,山顶处遥遥传来一阵歌声,忽远忽近,一时好像在耳边,一时又似千里开外。
枯松上人不由得手下一顿,抬头望去,却见山腰一块巨岩之后模模糊糊闪现出一人。
“什么人?出来。”
好像没听到枯松上人的警告一般,那人影依旧慢吞吞的走来,约莫着数个弹指,方才绕过巨岩,沿一条碎石小径缓缓步下。
此刻愣了半天不见枯松上人动手的郎飞也已回过神来,应声望去,但见来人中年貌相,约莫有四十多岁,身形魁梧,四肢修长。星眸朦胧,方面酡红。不冠不戴,黑发散乱,长至披肩。再看穿着,上身套一件灰白两色的粗长衫,足下穿一双破旧的麻鞋。
他手上拿着一个枯黄色的酒葫芦,走路一步三晃。前走两步,小啜一口,复行三尺,灌一大口。吃酒时,胡子拉碴的下巴上沾了酒滴,还不忘伸手指抹去,放到嘴边舔一舔。整个人一副落魄的酒鬼模样,
“你是何人?”枯松上人不明所以,想及这等荒郊野地不知何时突然窜出一人,他竟然未曾察觉,心中不免有些惴惴,忍不住出声又问了一句。
那人只情走,偶尔嘴角蠕动一下,却不知嘟嘟囔囔的在说什么。
郎飞留了心,运起神识,见他嘴角再动时,细听;却是什么“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这小子不禁哑然失笑,确然那人是个贪杯醉鬼无疑。
他听到,那枯松上人自然也听到了,不由得心中恼怒,喝道:“若要喝酒,一边儿去,若再敢前行,老夫定要取你性命。”
那人也不知听没听到,只把酒葫芦拿开,却又胡诌出一句。“久把江湖宿,落拓年复年。唤醪濯尘骨,钓月伴酒仙。多情谁似我,甘为红尘耽。随处埋骨地,何需有青山。”
郎飞会心一笑,吃准这人却是个生事的家伙。心头生起一丝希望,这回,他留心观来人有何奇异,但见中年汉子虽一副醉态,可脚步沉着有力,眸光明亮,浑身透出一股浩然正气。除此之外,随着他越走越近,郎飞还注意到中年汉子身后被一包裹,上窄下宽,观其偶尔一脚能将薄石塌断,想来背负之物当在百斤开外。
“随处埋骨地,何须有青山。好一个随处埋骨地,何处有青山!老夫今日就叫你埋骨此地!”说完,枯松上人身形一纵,舍了郎飞,向那中年汉子扑去。
“咦?好一条干巴巴的独狼。正好炖了下酒。”中年汉子抿口酒,似是而非的道出一句话,右手向着后背一探,白布抖落间,却拽出一柄怪异之极的兵器。
要说怪异,你道怎么个怪异法,黑黝黝、圆坨坨一杆,说是铁棍,却有剑柄,说是长剑,却无尖锋。当真是不伦不类,怪异之极。
眼下性命保全,郎飞在一旁看的窃笑不已,暗笑那中年汉子是个什么出身,却把这玩意儿当做个兵器。
他这边暗暗做念,那边枯松上人与中年汉子已交上了手,枯松上人仗着炼体出身,捏拳直捣。那汉子浑然不惧,抡开怪剑迎上。
“咚……”双方相接,此一击竟然半斤八两,尽都被反弹之力震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