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呆子满脸阴沉的冷哼一声,咬咬牙,转身一闪,投来路,奔行而去。
远远地听到随山风飘来的:“木云子,玄羽师伯才归天数日你就敢如此胆大妄为,朱爷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就不知自己有几斤几两。”肥道人缩缩头,抻抻瘦道人的道袍,道:“师弟,山下不太平,咱俩还是再此安心躲几日吧。”
瘦道人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二人有些后怕的左右望了望,随后,又转身缩回石壁阴影处。
撇去呆子下山不提,于此同时,丹府烈焰殿中。木云子一步走进,将夹着的“粽子”一丢,挥手抹掉包裹着郎飞的那层真罡丝,而后向他额心打入一道真元。
“唔!”郎飞先是眨了眨眼,蓦然回神,打了个激灵,一下坐起,抬眼一见眼前的木云子,立刻怒骂道:“好你个木云子,好!好!好!你罔顾同门之谊,还出手夺我宝贝。木云子,你就不怕我告到执法院?你就不怕两位师叔治你个重罪?”
木云子冷着脸看了郎飞一眼,沉声道:“没了那老东西撑腰,你又能把我怎地?至于两位师叔,今日即便是来了,也要秉公处理此事。”
郎飞闻言一愣,一时想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哼,你不是要告到执法院吗?大可不必了,浮云子师弟就在此处。”
闻听此言,郎飞一愣,站起身转头瞧去,却见浮云子正一脸尴尬的站在一旁。
“浮云师兄,正好,眼前情形你也看到了,木云子这般妄为,师弟我定要讨个说法。”
浮云子脸色微微一变,表情有些尴尬的指了指大殿右方。
“嗯?”郎飞顺其所指望去,只见那处坐有二人,最上面的乃一干瘦老者,肌肉干瘪,面似枯松。其下,坐一虬实大汉,虎目凿齿,满脸狰狞。
“这二人是?”郎飞不解,眼神中带着几许询问,回转头望向浮云子。
“凌云师弟,这两位乃是金钟山来人,上首者枯松上人,下首者黑虎子。”说到二人身份,浮云子表情有些不自然。
“金钟山来人?”郎飞一怔,有些不解,继而转头看向木云子。“哼,木云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木云子冷然一笑。“什么意思?小子,大难临头你还在装傻,五年前所作所为,难道忘了不成?”
“五年前?”郎飞略一思索,想到那禄州府发生之事,心头有些不解。开口转向二人道:“莫不是因那铁奎之事?”
枯松上人闻言面无表情,他下首的黑虎子却猛然站起,虎目凶狠的盯视着郎飞。“小子,既然你还记得,那便好办了。”话罢,黑虎子转头看向浮云子,道:“浮云师兄,这贪图宝物谋害同道之罪该如何论处,想必你心中有数吧?”
“这……”浮云子看看黑虎子,又看看郎飞,一时愣于原地。
“慢着!”郎飞脸色一变,转头看向黑虎子。“你是个什么东西?却来质问小爷?”
“小子,死到临头还敢张狂。”黑虎子眼睛一眯,也不见他有多余的动作,仅是手指对着郎飞微微一屈,一道无形的罡气撕破虚空,发出阵阵尖啸之声,急如闪电一般向他射来。
二人距离不足一丈,黑虎子突然发难,郎飞根本来不及躲闪,正想运护盾硬抗,却不想猛听“啪”的一声,一道红色闪光与罡气撞在一起,双双消失无踪。
“黑虎师弟,你以掌门之尊,炼精修为,持强凌弱,就不怕弱了你金钟山的名声?”浮云子闪身挡在郎飞身前,对着黑虎子怒目而视。
“呵呵,浮云师兄说笑了,为弟刚才也是一时心头气愤难当,下意识而为之,师兄莫怪,莫怪。”话虽如此,但任谁看了黑虎子眼中闪烁的凶光,也知道那仅是他的敷衍之语。
“金钟山?他这是想要我的命!!!”透过间隙,郎飞瞅着黑虎子那恶似蛇蝎一般的诡笑,心中冷冷一笑。“金钟山!他日你宗门覆灭之时,就是小爷扬名之日。”
不提郎飞在一旁暗恨。木云子这时却又转至浮云子面前,皮笑肉不笑的道:“浮云师弟,枯松上人与黑虎师弟远来是客,咱们怎能如此失礼呢?”
浮云子略带忌惮的看了木云子一眼,语气稍软。“客?客从何来?来我丹门寻仇?木云师兄,不是我浮云子自傲,自我接掌执法院以来,就没一个如他们这般的门派敢到我丹门地头撒野的。如今他们非但做了,还要下手伤我凌云师弟。木云师兄,难道你就眼睁睁看他们毁我丹门声誉不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