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吽……吽……”低沉的悲鸣传来。冻戈龙遭此重击,身体在冰面上不停翻滚。郎飞三人看的明了,只见其整个龙腹上一片焦黑,就连那与背部相接的密鳞之处亦渗出丝丝血迹。
“活该,狗日的,叫你再仗势欺人,诚所谓一山还有一山高,穷奇老爷子,您再加把劲,折腾死这不开眼的乌龟王八蛋。”
呆子的话音半高半低,却不想正好惊动了虚空之上的穷奇,只见它突然转过头,对着三人藏身的山腰,虎目中闪过一道说不清道明的精芒。
“呆子,你找死不成。”郎飞大骇,一把堵住呆子的口鼻,反手拉着小芸,沿着半山腰低浅的枯涧,向着来时山洞处慢慢蹑行。
盏茶功夫,三人逃至洞口,郎飞转头看时,就见冻戈龙已然缓过气来,正对着半空的穷奇低眉顺眼的哀鸣不已。
“嘿……好道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这家伙也是个懂得服软的角儿啊。”
“还看什么看,快走,小心那穷奇收拾完冻戈龙回头再拿咱仨开刀。”
闻听郎飞所言,呆子缩缩脖子,再不敢犹豫,手中抄了颗夜明珠,调头钻进洞去。郎飞一看这小子如此怕死,同小芸会心一笑,同样先后走进洞中。
三人一路走来,又用盏茶时间行至出口瀑布处,郎飞放出小白儿,小芸也放出云雀,呆子的当扈伤了,无奈下只得与郎飞同乘一骑。
分开水幕,三人出得瀑布,向着东南方向未行多时,突听得背后呆子惊呼。“飞哥儿,你看那山谷方向。”
郎飞与小芸闻言忙止住身形,掉头北观。只见正北方向,约莫着就是寒潭所在,其上空突然出现一片黑雾,与之前乌云不同的是,只看得一眼便令人心中不寒而栗。仿佛其中藏有万千择人而噬的恶鬼一般,凶煞之气直冲霄汉。
“好重的煞气……”郎飞喃喃自语一句,紧接着脸色大变,道声:“不好,怕不是穷奇暴走了,快逃……”
于是调转身,三人顺着入谷来路一阵狂奔,掠泽越湖,一路上飞鸟尽,游鱼藏。就连那湖中波亦如死水一般,湖面似明镜如玉盘,一碧万顷,波澜不惊。
“好骇人的威压,竟致万灵蛰伏。”眼见谷口就在前方不远,郎飞再次回身望去,只见那顶磨霄汉的煞气翻腾之势竟然渐缓,连色泽也变得稀薄了几分。“咦?这又是出了什么事?怎么突然之间这弥天的凶煞之气竟然缓和了下来?”
虽然心中有着万分不解,可出口近在眼前。郎飞收拾起心中不解,急催小白儿加速几分,如风一般掠过泥沼,白影一闪,与小芸先后出得水灵谷。
“那……那是什么?”刚刚出得谷口,越过阻隔视线的山崖,就见中谷草原中央的正上方凭空虚悬着一副徐徐转动的太极图。三人离谷心较远,加之中途丛生着半人高的蒿草,那太极图下方情景看的有些不真切,远远望去,只辨认出一人盘坐,一兽徘徊。
“咦?咱们入谷前师祖不是传下口谕,不许任何弟子进谷的吗?怎么那里会有个人?”呆子大惑不解,急忙催促郎飞。“走,过去看看。”
郎飞二话不说,一夹虎腹,当先朝着太极图所在方位疾驰而去。
行至半途,模模糊糊的看清那人穿着,以其颜色分辨,确是御脉弟子无疑。
“竟敢不尊师祖号令,俺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正在呆子吆五喝六的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表情之时。
突然,变化陡生,水灵谷方向传来一股滔天威压,接着,足踏青雷,半云半雾而行的穷奇向着郎飞等人冲来。
千丈距离一步而过,即便小白儿将飞速提至最高,在那穷奇面前却也只如学步的婴儿一般。
恍惚间,群雷环绕的身影已然及身。郎飞三人大惊失色,匆忙间急转身,各取兵刃,摆出一副拼命的架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