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有云,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婚配以后此便是她的外家,这提亲之事怎算得上是插手你们家事?”
“这……”被郎飞一番抢白,方清云有些语塞。
郎飞见此,嘿嘿一笑,继续道:“小爷倒想问问你,妄想迎娶清寒师妹,你又是什么来路?”
方清云闻言,带着一丝傲然道:“小子,告诉你何妨,我的身份除了是清寒妹子的堂哥,还是雷帝山雷阳上人的三弟子。”
“雷帝山?长青十宗之一。”郎飞若有所悟的点点头,暗道:“怪不得前时感受到他体内有股雷霆之力,却原来是以雷法著称的雷帝山门人。”
“嘿,雷帝山如何,雷阳上人又如何,小爷还是丹门玄羽上人的首徒哩。”
闻得此言,方清云也是一愣,玄羽上人何人,在长青修真界可是有着偌大的名头,若以炼丹术而论整个长青界除了明阳宗的明空道人或可与他一较外,其余各派皆无出其右者。
本以为郎飞是方清寒的同脉师兄弟,却不想竟是玄羽老道的徒弟。待见及郎飞一脸挑衅的表情,方清云眼珠一转,打了个哈哈,道:“我当是谁,原来竟是那已入土半截的玄羽上人,小子,难道你只是个承师余荫之辈?”
闻听方清云辱及玄羽老道,郎飞冷眼看着方清云,连道数声“好”,接着满脸肃然的道:“方清云!小爷是否承师余荫,你可敢亲身一试?”
方清云闻言得逞的一笑,道:“小子,有何不敢。”话罢,徐徐走下殿来。
眼见二人之间的争斗一触即发,方震眉头一皱,暗道不好。郎飞只是一个换骨境的修者,而方清云乃是实打实的修真者,且还是素以攻击犀利著称的雷帝山门人。万一待会儿郎飞不济,被方清云击败。因两者修为相差悬殊,还能保住颜面。可若方清云使坏,故意伤了郎飞,那么对丹门和方家的关系势必会产生影响。届时,凭孙子的关系,已攀上雷帝山的大长老,就更会肆无忌惮的实施他另立山头的计划。
“方清云,你一个二十有五年岁的筑基境之人却与郎飞这还未及弱冠的小子比斗,即便是胜了,岂不也是胜之不武?”
方青云摇摇头,对方震的话颇有些不以为意。“家主,是他自己出言索斗,焉能怪我?”
“伯父放心,虽然他已是筑基境的修真者,但若想伤我,却也不是轻易之事。”
见郎飞铁了心的要和方清云比斗,方震颇觉无奈,正待再行出言,却不想耳畔传来方清岩的传音:“父亲,就让他们比试,您只需在一旁掠阵。若是有一方落败,您即刻出手护下便是。只要郎飞师弟输了,丹门为了颜面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只怕到时会派筑基境的弟子来向方清云索战。同样的,方清云的雷帝山应也不会坐视不理。届时,两派交锋,清寒小妹的事自有丹门云羽山出头,雷阳上人又如何,只怕也奈何不得云羽上人。”
听得方清岩一番分析,方震暗中点点头,接着目光扫过二人,沉声道:“既然如此,那好吧。但我有言在先,比斗可以,只是莫要伤了对方。”
方清云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转身对郎飞言道:“小子,既是你自取其辱,那便来吧。”
郎飞冷哼一声,不再答话。目视方清云走到殿中,接着脚下一动,运起法步,捏拳直袭方清云面门。
“不自量力。”见郎飞率先出招,方清云不急不躁,待郎飞闪至,这才身形一动,如疾电一般不见了踪影。
郎飞心中早有准备,眼见方清云一闪不见,他也不慌,止法步立于原地,将神识收缩至身周五尺,静待方清云反击。
“刺啦。”仿佛闪电划过,一抹青色的人影自斜下里倏然冲来,运掌如风,直袭郎飞后心。
方清云速度快,疾若闪电,恰似奔雷。可即便他快至如此地步,却又怎能胜得神识。其一举一动,包括动作,眼神,以及口中的低喝,均被郎飞收在眼里。待其招式攻至,他宛若背后长眼,或扭身、或旋腰、或攻其必救,总能找到方法将其攻势破解。
郎飞不及方清云快速,方清云却又不及郎飞刁钻。二人一来一去过手数合,却是谁也奈何谁不得。
眼见场上二人你来我往打的不可开交,一旁瞧热闹的朱罡列缩缩头,微有些后怕的喃喃自语:“还真让飞哥儿说中了,若是由俺上场,在不动用兵刃的前提下,单凭当康变的确无法抵挡他那快若惊雷的身法。”
此刻,不只是朱罡列,连方震也吃惊不已,即便是他来对阵方清云,若单论速度而言也是有所不及,只能凭着真罡力与其硬碰,可反观郎飞,这点微末修为,却不知为何每于千钧一发之际总能奇迹般的化险为夷,使方清云的招式差之毫厘、功亏一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