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住,给本将围住。”正在院中人各自愣神之际,远方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接着院门处身影一晃,那前时被郎飞放掉的高升带着一大队官兵鱼贯而入,贴院墙将郎飞等人团团围住。
“云矶国师,你来的太及时了。”秦文率先回过神,待见及身前道人,心中顿时一喜,忙指着郎飞几人出言道:“云矶国师,这几人乃是修仙者,今日竟跑到我府上闹事,不但打伤南山南华两位道长,还妄想伤我性命,适才幸得国师喝止,若不然,此刻老夫已命归黄泉了。还望国师念在同朝为官数载的份上,援手一二。”
羽衣道人听后点点头,转身细瞧郎飞几人,待他一一扫过雪娅,小芸几人,神色还只是略微动容,可是当他的目光最后落在郎飞身上时却突然满面骇然,心中掀起滔天巨浪。“前面几人还可看透修为高低,怎么这小子却给我一种虚实难辨,莫测高深的感觉。”
他自是不知道郎飞虽然修为浅薄,却实打实的拥有堪比人仙的神识,如今在郎飞神识外放的情况下,他一个筑基境的修真者,自然不可能看透郎飞的底细。
在不明对方实力的情况下,羽衣道人自然不敢将事情做绝,只好脸带微笑的向郎飞问道:“老道云矶,忝为当朝国师,不知小友与秦相有何过节?以至于做为修仙者竟然与他一届凡人大动肝火。”
郎飞眯着眼仔细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云矶国师对吧?此番乃是为我徒报父仇而来,我看你还是不要多事的为好。”
云矶道人闻言一愣,回转头,疑惑的看向秦文。
“国师,他的话都是一派胡言,这女子的父亲欧阳牧,分明是被宇文徽陷害致死却跑到我这里来寻仇,真是岂有此理。”
眼见秦文一副吹胡子瞪眼不似作假的表情,云矶老道又望向郎飞:“若说秦文乃是凶手,你们可有证据?”
郎飞摇摇头:“若说证据,在小爷眼里,我那乖徒儿的话就是最可信的证据。”
云矶道人听后大皱双眉,袍袖一甩,道:“荒谬,身为修仙之人竟然这等不明事理,不问青红皂白就笃信徒弟所言,你可知秦相可是我大周最德高望重,高风亮节之人?他哪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
“嘿嘿,好个德高望重,高风亮节,云矶老道你来瞅瞅这是什么。”郎飞一脸讥笑的指了指黄沙堆下的空洞。
因黄沙堆得老高,云矶老道来时并未注意其中情形,此时听到郎飞提及,他赶忙飞身近观。
“这是……”待见到坑下情形,云矶老道立刻脸色大变。
“嘿嘿,云矶道人,你还有何话说,若是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那么其东不远另有一石室,小爷还可以将它也发掘出来让大家一观。”
云矶道人此时脸色铁青,他瞥了已是满头大汉的秦文一眼,暗中掂量此事对政局的影响:“这秦文大奸似忠,没想到竟然隐藏的如此之深。他苦心经营多年,在朝中朋党无数,在百姓心目中也是爱民如子的贤臣,若是果真死于这些人之手,所谓纸里包不住火,此事必然会传扬开去,届时不仅会使大周时局动荡,百姓也会对朝政产生不信任。为了大周,眼下必须想办法保住他的性命,再做打算。”
心中有了决算,云矶道人转身对郎飞言道:“今日之事事关重大,老道必须将他带回三司,然后禀明圣上。待承诏旨、调查取证以后,若你们所言属实,我大周必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云矶老道,小算盘竟然打到小爷头上了,我劝你还是收起那些小心思。今日,就算天皇老子下凡,他也必须给我徒儿的父亲偿命。”
云矶道人脸色愈加难看,双目紧紧盯视着郎飞:“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真当老道怕你不成?虽不知你以何法掩盖了自身修为,不过这般年纪轻轻,想来也高明不到哪去,若不是老道不想撕破脸,此刻哪还会跟你这般废话。”
郎飞一听顿时乐了,撇撇嘴道:“云矶道人,你还别吓唬小爷,小爷长这么大还真没怂过,若想动手,你只情攻来便是,哪用说这么多费话。”
云矶道人见郎飞对他的威胁之言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他更不知该如何应对,他为人谨慎,若没十足的把握向来不会善动干戈。眼见远方的众多士卒已开始窃窃私语,这道人一转念,将十宗检查院搬了出来:“小子,报仇乃你徒弟之事,而今你竟敢私下插手,就不怕我告及十宗监察使,治你个搅扰俗世之罪?”
郎飞未及回话,突然身旁传来“咕……”的一声异响,转头望时,却是呆子那不争气的五脏庙发出一声闷叫。
听得异响,郎飞也觉腹中饥饿,转眼看到日头西斜,这小子再不耐烦跟云矶老道废话,翻手间向其丢出一枚令牌:“诉诸十宗监察使?云矶道人,你拿着这枚令牌去吧,我倒要看看哪个敢应下此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