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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飞当先前行,又向下十数米,突觉脚下再无阶梯。借着手上夜明珠的幽幽光辉只见眼前乃是一个方形石门,那股浓郁的腐败之气正是自其内传来。
平复一下心绪,郎飞迈步进入门内,待站定后高举起夜明珠放眼四顾,只见四周皆是石墙,地上散落着一些玉器、瓷罐、布片类的陪葬物件。转头再观,就见石厅中央砌起一个圆形高台,其上放置一黝黑石棺。
“嗯,竟然如此简陋?”郎飞正自惊疑不定,此时身后之人也已陆续走入,那最后进来的朱罡列乍一见眼前景象,不由得一愣,一脸不可置信的道:“也不知是哪一代的老皇帝,花了如此心思竟是只为藏起这些破烂。”
“好嘛,几度周折,咱们也不算白来,如今倒做了一回盗墓贼。”呆子见众人都在发愣,他走到一个角落撒气一般对着那些陪葬的瓶罐一脚踢下。
“哗”,这些陪葬物事早已历经数年,本已腐败不堪,此刻被朱罡列一脚踩下,眨眼间便化作一捧黄土。
“公子,你再看看那玉盘,其所指当真是此处?”此时雪娅也回过神来,看着朱罡列撒气的举动她也是有些不解,上宫以夹层隐藏的难道只是如此一个简陋的墓室?
郎飞闻言又拿出玉盘,只见其上黑纹急闪,箭芒竟然在微微跳动。“没错,正是此地,这石室中会否另有玄机?”
闻得郎飞所言,朱罡列抬手在石壁上摸了摸,又使劲敲了一敲,然后皱着眉头道:“没机关,没夹层。”
此时王子服也走到那些玉器旁,伸手微触之下那些玉器也尽都化作飞灰,微微叹口气,他同样转头对郎飞道:“师叔,此处也无异样。”
望着已经探遍的墓室郎飞深深皱起眉头,看了眼手中玉盘,喃喃自语道:“莫不成是年代久远,连它都失灵了?”
“龟儿子的。也不知是哪一代的老皇帝,费了如此心思消遣朱爷,你睡的倒是安稳,若不是有损阴德,朱爷真想将你拉出来鞭尸。”众人费尽心思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呆子气愤下几步走上高台对着那黝黑石棺就是一脚。
“不对。”郎飞突然之间鼻翼颤动,继而脸上一喜,急抬头对着朱罡列道:“呆子,想办法将石棺揭开。”
“飞……飞哥儿,你不是真要将这里面的老东西拉出来鞭尸吧?虽然他却是消遣了咱们,但也没深仇大恨到需要鞭尸的程度吧?”
郎飞迈步走近,一巴掌拍在呆子后脑,指着那黑棺缝隙之处道:“你且闻闻有什么味道?”
“腐尸能有什么好闻的?这么多年早就变成枯骨了。”朱罡列嘴上嘟囔一句,不过还是听了郎飞所言,苦着脸低头嗅了嗅。
“这是?水气?”感受着石棺中漾出的潮湿之气朱罡列突然一愣,道:“这里面装的不是死人?”
郎飞微微一笑,赞许的点点头,道:“多亏了你适才一脚将石棺震的透出一缕水气,否则此次我们可当真要无功而返了。”
转眼看到呆子一副自得的表情,郎飞没好气的白他一眼,道:“还愣着干嘛,快将它打开、”
“哎”朱罡列傻笑着答应一声,双手托住棺盖使力一推。
“咯,咯,咯”随着棺盖滑动,一股清凉之气霎时扑面而至,竟然顷刻间将墓穴之内的腐败之气一扫而净。
“飞哥儿,你看。”顺着水气传来的方向,朱罡列指着棺材底部一道玉阶道:“好家伙,藏的够严密的。”
郎飞环视一遍围拢过来正在啧啧称奇的众人,微微一笑,道:“都还愣着干什么?走,下去瞧瞧。”说罢提身一纵跃入棺中随玉阶缓缓行去。
众人随后鱼贯而入,一行人向下走了盏茶功夫后,隐约听得前方传来潺潺的水声。
“有水声,要到地头了。”郎飞心中一喜,加紧脚步前行。
又走片刻,玉阶已到尽头,望着眼前一条曲折的山洞郎飞二话不说,依旧屈身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