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谢了。”这假小子伸手捏起令箭,做足了姿态,狠狠往地面一扔,厉声道:“打,给我狠狠的打。”
左右衙役得令,先是上前剥了官袍,然后一左一右将尹知府按倒在地,另有执杖的衙役走出,抡起刑杖照准屁股就是狠狠一下。
“啊……哎呦。”尹知府为官二十载,向来是他打别人,何曾挨过眼前重刑,只痛苦哀嚎着硬挺了四五下便昏死过去。
“禀大人,人犯已昏了过去。”闻得执杖衙役的话,小芸砸吧砸吧嘴道:“这老小子忒不经打了,这才几下啊就背过气去了,快点将他弄醒,小爷还没玩够呢。”
三个当值衙役闻得这后半句只觉眼前一黑,感情这小子纯粹是在找乐子呢。不过这话他们也只敢在心里说说,三衙役知道堂上的小子不好惹,担心反应慢了,惹得他不高兴,殃及自身,于是执杖者赶忙去外面弄了一瓢水,然后一股脑的浇在那昏厥过去的尹知府脸上。
“唔……啊。”随着一声断续的呻吟,尹知府缓缓睁开双眼,待她刚想换一个舒服的姿势,蓦然屁股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他忍不住痛呼一声。“哎呀,我的屁股。”
“好嘛,好嘛。”还能呼痛,精神着呢,见及只是些皮肉伤,小芸又探头在令箭筒中翻/弄起来,只是尽是些符号标记,他哪认识,又不耐烦请教身旁师爷,于是伸手在里面挑了个符画最复杂的丢到堂下,喝道:“来呀,行刑。”
待令箭落地,堂内众衙役以及王应看着那令箭一脸的古怪,堂下的三个衙役表情诡异的苦笑不已,还是那执杖之人大着胆子回道:“大人,这……这……这刑罚对他而言不太合适。”
小芸闻言一愣,奇道:“不合适?此话怎讲?”
“这……”那衙役沉吟片刻,苦着脸道:“启禀大人,这木驴之刑乃是用于女身,他一个大男人,若施此刑是不是有点……。”
“啐”听他说完,小芸嫩脸一红,慌忙道:“那再换一个,换一个,你们等我再找找。”话罢,她便又去翻/弄那些令箭。
“这个呢?”眨眼功夫,她手一抬,又丢到堂下一枚令箭。
三个衙役见得令箭之上符号再次苦笑,那执杖的正待回话,一旁的王应却突然走出,悄声对着三人轻声吩咐了一句。
三人闻言点点头,执杖衙役迈步走到衙厅角落,自一堆家伙事儿中翻找出一物,然后闪身走回。
“你……你……好你小杂种,竟然侮辱本官,想我堂堂三品应天府尹,你竟然施拶刑于我。”
闻得辱骂之言,小芸大怒,向一旁的衙役喝道:“敢辱骂小爷,给我掌嘴。”
“是。”两侧又各走出一名衙役,扳正尹知府的脸面便左右开弓掌起嘴来。
“小杂种……你……老子……啊……啊。”尹知府本还在骂骂咧咧,突然十指上传来一阵剧痛,所谓是十指连心,他一时间再没力气叫骂,只剩下倒抽冷气的份。
此时小芸看着他的凄惨样心中却无多少快意,冷汗缓缓淌下额头,又坚持了片刻便再也忍受不住,慌忙站起道:“停手,停手。”
话罢闪身跳到堂下,走至郎飞跟前,道:“飞哥哥,这也太折磨人了,小芸看不下去了,剩下的便交给你了,我先去客栈等你啊。”
说完,她转身拉了早就背过头去的方清寒与雪娅一溜烟的跑个没踪。
望着厅内面面相觑的众人,郎飞摇摇头,无奈的耸耸肩膀,道:“又要我来收拾这烂摊子,帮你擦屁股。”
叹口气,郎飞对按着尹知府的五位衙役挥挥手,示意他们散去,然后走至王应跟前,道:“这狗官想来是个贪官,你先将其押下去,日后自行审理吧。”
王应闻言,转头看到洞衍老道点头,于是躬身答道:“是,下官领命。”话罢,王应向厅侧衙役做个手势,自有两人走出,架起那呻吟不已的尹知府走出厅去。
待其走后,郎飞信步走上衙厅,在案桌后随意坐了下来,转脸看向浑身打颤的吕夫人,道:“前/戏如今做足,吕夫人,咱们俩之事也该说道一番了。”
看过小芸刑罚尹知府一事,吕夫人哪曾见过此等场面,此时早已吓得面如猪肝,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洞衍老道直磕头。“大国师,大国师,念在家弟是您徒弟的份上,还望帮小妇人一把。救奴家一命吧。”
“哼,莫在我面前谈那小畜生。”洞衍国师一听到吕岳便气不打一处来,站起身,冷哼一声,指着吕夫人道:“你这恶妇,借机昧了郎小仙长的玉瓶,还将他送与吕岳,而后吕岳那小畜生却又将他赠与我,后来我才知晓,这玉瓶乃是丹门之物。你……你二人可是害苦我了,现如今,失主找上门了,你还劝我看在吕岳面子上救你?做梦!”说完这话,洞衍老道瞄她一眼,又补充道:“还有,不妨告诉你,你那驸马弟弟已然失势,陛下已经在后山御马厩给他安排了一个养马的闲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