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你们都走了,那我岂不……”这吕岳还待说话被朱罡列一瞪眼,吓的又将后面的话咽进了肚里。
片刻后,只听得下面城门传来一阵沉闷的“咯吱吱”声,接着城垛之下响起一片欢呼,继而是车辕、脚步、马蹄、等等嘈杂的声音。
郎飞此时也已放开吕岳,同众人一起坐在城门楼上注视着楼下事态。
思及郎飞的厉害,吕岳也不敢跑,只是躲在边缘,小声对着许勃道:“这些事情可都是你做的,万一出了什么岔子,或者圣上不巧获知,提起此事,可莫怪我如实禀明。”
“哼,我等此行正是前去面圣,这件事我自然会向陛下禀明,定要治你个失职之罪。”
吕岳听后却不以为意,瞄着他看了两眼,撇撇嘴道:“你一个小小的县令还想扳倒我这个驸马爷?做梦。”
“小子,你又皮痒了?”吕岳一时不察说话之时声音高了几分,却被呆子听到,一脚将他踹个趔趄。“见死不救,你枉为钦差,若不是飞哥儿此行为那事而来,说不得早便废了你,哪还容得你在这喋喋不休。”
看到呆子不怀好意的眼神,吕岳再不敢开口,只是目光阴狠的盯着众人,暗自在心里谩骂不休。
须臾之后,见得诸多流民都已进城,郎飞众人正想下去探视之时,城楼拐角处蹬阶梯上来一人,正是那曹姓将领。只见他撇过吕岳,几步来到郎飞跟前,道:“这位公子,煮粥之事我已吩咐人手去做,只是这城内医馆的大夫帮一些灾民诊治之下发现大都是气虚体弱之症,起因多是由路途劳累所致,若想救治需要静养调理、安神补虚。可眼下战事焦灼,开鲁城又是防卫中枢,这兵荒马乱的,哪有什么条件让他们静养休息啊。”
“这。”听到曹姓将领的回复,郎飞沉吟片刻道:“有多少急需救治之人?”
“据医官统计,怕不是有百十来号,饥寒交迫下这些人早就病倒了,要不然也不会赖在城外不走了。”
“这样啊,你先去命人准备一缸清水,我自有救治他们的法子。”
“如此多谢公子了。”曹姓将领面露喜色,一抱拳躬身退下。也不知是故意抑或是无心之举,他走的匆忙,连看都未看吕岳一眼,此情此景直气的那年轻驸马咬牙切齿暗恨不已。
待得盏茶功夫,眼见天色已近正午,郎飞点点头,道:“如今乃是阳气最盛之时,且随我下去施治灾民吧。”
众人点点头,由朱罡列拎着吕岳,随郎飞一起迈步下得城楼,来到城内街上。
望着那挤满整条街的灾民,郎飞摇摇头,对李延道:“由此看来,再苦的天灾也不如兵乱啊。”
李延点点头,沉声道:“念及大汉百姓同样流离失所,有家难归。此行定要结束这场全无意义的战争。”
深望他一眼,郎飞不再答话,迈步走到街心。只见正中早就摆起了炉灶,腾腾的米香溢出,吸引了一圈饥饿的灾民围在它旁边。
“公子,你要的水缸搬来了。”循着声音望去,果见曹姓将领带着几个兵士抬着一口满是清水的瓷缸远远走来。
郎飞急忙上前两步,来到几人身旁,待其将水缸放平,这才探手摸向药间须弥带,眨眼间掏出一粒丹丸。
“你去吩咐众医官,将那体质虚弱还有患病之人抬至此处。”运真气将丹药捏碎,接着投入清水内化开,郎飞突又想起一事,吩咐道:“对了,还有那些身有疾患的将士也一并带来吧。”
“是,谨尊公子吩咐。”曹姓将领正想动身之际,忽然水面飘来一股异香,他不自禁的轻嗅一口,只觉香气入鼻后直冲头颅,将连日操劳的疲惫之感一扫而空。
“这,这真是神药啊。”见他望着水缸出神,郎飞微微一笑,喝道:“还不快去?”
“是,是,是,公子稍待,我立刻动身。”见到郎飞手段,那将领更加恭敬,行礼告辞后,带着几个士兵急匆匆朝街尾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