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身后二人尾随他降落地面,郎飞回头悄声道:“你们三人稍待,我跟师妹去去就回。”说罢一拍虎腹,再次腾空而起,顾盼间找准一个方位御风离去。
他走后小芸觉得无聊,于是打量起这间偏院,只见远中央放着一排排水瓮,正北的殿门之上悬着一块鎏金牌匾,上书“净衣院”三字。
“原来是个洗衣的地。”小芸与雪娅四下打量之时,呆子却三转两转跑到晾晒衣物之地,望着那绳上之物怔怔出神。
“咦,呆子在看什么,如此出神。”转眼看到朱罡列露出此等神情,小芸好奇之下迈步走近,待看到那晾晒之物忍不住立刻大怒,一把扯过呆子肥耳。“原来你不仅是个夯货,还是头色鬼哩,怎盯着人家女人裹胸之物看个不停?不羞,不羞。”
“哎呀,我的姑奶奶,你轻点,轻点。”呆子被她拽着耳朵,直疼的呲牙咧嘴,但又不敢高叫出声,只好求爷爷告奶奶的讨饶不已。
二人正在拉扯之时一股狂风刮过,接着小白儿落在院中,郎飞在虎背上看的称奇,待一步胯下虎背,望着二人道:“你们?这是干嘛?”
“哼,这呆子一对贼眼恁的不老实。”闻得此话,郎飞抬头看了二人身后一眼,见及绳上晾晒之物立刻恍然,哭笑不得的看着朱罡列,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哼,下次再被姑奶奶看到,定然不饶。”抽手放开朱罡列,看看那一脸通红的方清寒,小芸转头对郎飞问道:“飞哥哥,你刚才去干吗了?”
郎飞微微一笑,却不出声答话,只是伸手拿出须弥带,三掏两掏之下划拉出数鲜明的盔甲丢于地上。
“飞哥哥,这是?”抬手拎起一套盔甲,小芸仔细打量几眼,不由轻轻惊呼了一声,继而道“这是那些御林军将士身上穿的盔甲?”
郎飞点点头道:“不错,全赖清寒师妹相助,只是一个小小的阵法便手到擒来,眨眼间将整整一个小队的御林军放翻。”
话罢,他又拿起一套盔甲在身上比了比,开口道:“快,快找件合身的穿上,剥他们盔甲的时候用时不少,且抓紧时间,这好戏嘛,想必就要开始了。”
听得郎飞催促,几人只好随手找了一套,也不管大小合不合身,胡乱往身上一穿。
“嗯,嗯,还不错。”郎飞几人身材消瘦穿起来自然无甚大碍,只是呆子身形肥硕,随手挑的实在套不下,众人只得七手八脚的为其另行寻找。
“护驾,护驾。”他们几人正因呆子手忙脚乱之时,御书房那边却突然传来一声疾呼。接着四下响起一片呼喝、奔跑之声。一队队正在巡逻的御林军将士齐齐朝御书房集结过来。
“快点,快点,好戏开始了。”匆匆将一顶头盔按上呆子顶门,郎飞也不顾他痛苦的表情,对四人招呼一声,一边整理着盔甲一边迈步走向院外。
待几人鱼贯而出,看到院外那些闻得呼喊,列队而去的巡逻将士,郎飞亦向身后四人打个眼色,同样装作赶往御书房的巡逻队,虽着兵流而去。
片刻后,一行五人在前行兵士的带领下,三拐五拐来到御书房前。刚站定,举目望去,就见殿前殿后,黑压压的围站了小千数人,
此时此刻,这些御林军兵士的目光汇聚之处却正是那御书房顶。
“咦,那不是王子服与太子吗?”朱罡列等人循目望去,就见屋顶上站着两人,正是那先前离去的王子服与太子李延。
此时御书房外的御林军越聚越多,望着台下数以千计的兵士,二人脸上的表情不一,王子服仍是一种悠哉悠哉的神情,好便似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而那李延却是一脸紧张,面色阴沉的直能滴出水来。
“快将皇帝陛下放开,太子殿下,您想谋反不成?”突然听到殿前一位盔甲鲜亮的将领开口说话,扮作御林军的呆子以及诸女这才察觉王子服二人身后隐约躺着一个人,仔细瞧去,果真是身着龙袍,头戴旒冕。
“唔,这两人竟然绑架了皇帝老儿。想来那老小子这两年流年不利,被人控制不说,前时还挨了俺一记闷棍,今回竟又被王子服挟做人质。嘿嘿,嘿嘿。”呆子心中正在得意之时,御书房上的李延却突然上前两步,对着殿前喊话之人道:“华将军,此事并非如你所想一般,个中曲折,请听我与你细细道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