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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黑纱女子称赞一声,掌中蓄力,真元轻吐,手中蝉翼剑一声轻鸣,玉手抖动间,一式“断水”举剑劈出。
朱罡列眼神一缩,望着劈来剑光横剑相应。“锵”又是一声脆响,两剑相交,朱罡列只觉一股大力涌来,“嘿”他爆喝一声,马步扎实,两手握柄用力一托。蝉翼剑遂不得存进。
黑纱女子见不能劈下,将剑横放,真元力一催,抬剑一磕,剑身竟然一软,刃体下垂直奔朱罡列顶门而去。
呆子大惊,眼中满是惊骇,忙将头一低。“唰”刃风吹过,又是几缕黑发削落。
“娘西皮!竟难缠至斯!”朱罡列躲过软剑,几步退的老远,一双肉眼贼溜溜的望着前方黑纱女子。
听其谩骂,女子却也不恼,将剑一展,震腕而出。说来也怪,那软若垂丝的蝉翼剑又变的笔直如钢,轻抖之下侧向劈来。
朱罡列无法,只得又平剑一架。女子目光一凝,举剑前递,待蝉翼剑柄触及朱罡列剑锋之时真元轻注,皓腕一抖。蝉翼剑一声轻鸣,又变作软絮状,剑身一弯,直奔呆子袖摆。
朱罡列怪叫一声,一把丢了长剑,撤手而回。“嘶”他躲的慢了几分,袍袖被蝉翼剑划过一条两寸来长的豁口。他心中惊悚,瞅了袍袖几眼,满面阴沉的望着对手。
女子见未伤到他,轻哼一声,将呆子的长剑架住转个圈顺势丢出。“拿去。”
朱罡列抬臂一招,衣袖翻飞间抬手接过长剑,轻轻颠了颠,又摆个迎姿望着黑纱女子。
“看剑!”女子又一声呼喝,蝉翼剑横斩而至。朱罡列却不敢大意,将长剑反转向下,手在上剑在下,“锵”的一声两剑相交,仍然挡住蝉翼剑。
蝉翼剑在女子手中一转,又上探而至,剑身复软,直奔其臂。朱罡列有了经验,见蝉翼剑转动之时便做了准备,待其一动,又直接丢手而出,脚下用力连退几步。
女子见他躲过,长剑也不要了,竟如此光棍,轻啐一声,将他长剑仍然丢出。呆子举臂接住荡来长剑,瞅瞅前方对手的蝉翼剑,又瞅瞅手里三尺青锋,蓦地一把将之丢在一边,吐了口口水。“呸,呸,呸,什么个东西,难用至极。”
“你如今将之丢弃该如何挡我攻势?”女子见其将长剑丢与地下,心中不解,开口询问。同时又将手中蝉翼剑威胁一般来回舞了舞。
朱罡列脚步一缩,一双肉拳握了握,道:“那等物件用的不习惯,还不若朱爷我一双肉拳实在,师姐只情攻来既是,俺自有应对之道。”
女子闻言轻蔑的看他一眼,将蝉翼剑斜举,几步奔近,玉手轻抬,又是一剑攻出。
呆子手无长物,侧身一躲,两腿一晃,脚下一阵变幻,竟将当康变使出,整个人变作一抹残影倏然无踪。
“鬼蜮伎俩!”娇喝一声,女子将蝉翼剑贴身舞起,剑芒划过,身周三尺开外寒影幢幢,劲风凛烈。
台上二人化作两团乌影旋扭不休,女子寻不得朱罡列奔走路线,朱罡列莫能破开其身周剑光,一时又焦灼起来。
狮寻间隙,马舒前蹄,这二人相互无可奈何,又过得半晌,一个臃肿的身形蓦然一歇,几步间竟然走到适才所丢长剑之处,抬脚一拨剑柄,对着女子一脚踢出。
“嗖”一抹寒光直射而去,女子闻声一惊,舞姿一缓,蝉翼剑上绿光一闪,只是一拨便将长剑带到一旁,却不想她这一顿不要紧,一个黑影突然自眼角晃过,脸前恍忽忽一只拳影掠过,她心中一惊,脚下急转,抽身连退几步。
“哪里走。”一声闷喝,朱罡列揉身跟上,整个人如吊在女子身旁,脚下连连用劲,俯着身子帖台面滑行。
黑纱女子心中一惊,暗道好骇人的身法,将手中蝉翼剑往胸前一收,稍稍止住退势,身形一转,剑刃划过一个弧线逆袭而来。
“嘿”朱罡列腰身一扭,整个人顺着女子舞剑姿势侧旋而出,上身却是一拱,半个身子向前探出,变拳为抓,竟一把抓在黑纱女子握剑之手上。“好师姐,想是舞的久了,身疲神乏,师弟借你宽胸一卧如何?”
“好啊!”黑纱女子眼中嗔怪,出口之话却不带半分怒意,见玉腕被其捏住,默提丹田中一股真元力。墨绿光芒一闪,玉,肌之上附了一片翠色。
“哎呀!师姐好狠的心。”朱罡列捏着皓腕之手如触电一般瞬间抽回,惊叫一声,脚下一阵变幻,肥头一闪又不见了踪影。
“咯咯,师弟难道是想与师姐玩捉迷藏不成?”女子见其又没了踪影忙回转身形侧头来瞧,其言如烟,却一脸戒惧,如临大敌一般,手上蝉翼剑机警的横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