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黑烟散尽,王子服轻拍鬿誉羽翅念起通灵咒互相交流几句,那鬿誉白首一抬,巨目望向对面紫衣道人,锐利的目光好似两道箭矢直透心底。
紫衣道人心中大寒,不觉后退两步,一脸惊惧的望着前方巨鸟,他也不知鬿誉之能,心中无底,只是见其威势便被其先搓了锐气。
王子服此时将最后的手段唤出,见那对手如此不济,淡然看他几眼,吐出一声古怪的音节,将手一指眼前阵法。
鼠足微动,鬿誉将身一挺,双翅扇动间竟是御空飞起,几个呼吸间便到了数十丈的高空,然后再王子服又一声爆喝之下化作一团夺目的银光俯冲而下。
高空之中气流湍急,一道道风线被那鬿誉割裂,银光似粉随风飘荡,远远望去好似一颗白色的陨星划破长空,拖着一条银色彗尾,似烈云,似豪风。
紫衣道人脸上早已面无人色,一双手颤抖的贴在阵壁龟甲之上,真气不要命的向其注入。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之间白色陨星距离玉台已不足五丈,其身形前端蓦然伸出两道虎爪状的银色利刃以奔雷之势一下按在光罩之上。
“呲……”一阵尖声刺耳的声音传来,在紫衣道人目瞪口呆中河洛龟甲阵的光罩被银色利爪生生撕裂,黑光与白光交织四射,刺目的光斑如焰火一般腾燃而出。
“咔,咔”龟甲之上传来一阵异响,紫衣道人脸上突然更无人色,怪叫一声竟然一掌印在龟甲之上,光罩“嘭”的一声消散无踪,六块龟甲滴溜溜掉在玉台之上,其中两块上隐隐出现一道道裂痕。
撤了阵法后银色利爪再无阻拦瞬间一抓而下,“锵”利爪猛然击在战台之上,玄玉台面的表皮竟然印了一点白痕。
紫衣道人一下瘫坐在地,望着两腿,之间的银色虎爪神色呆滞,若不是胸脯还在剧烈的起伏,幌眼看去直若吓死一般。
“呲”一声轻响,鬿誉收回虎爪,巨目凝视紫衣道人几眼,见其精神已在崩溃边缘,直其身,鼠足拖着庞大的身躯几个回跳落到王子服身边。
此时台下鸦雀无声,一个老道几步奔上台来,阴沉着脸看了王子服一眼将紫袍道人搀起,又捡起地上的龟甲蹒跚着走下台去。
王子服见其怀恨目光也不在意,轻轻摩挲了一下鬿誉羽翅,又安抚几句起手捏诀将之召回了灵兽袋。
守台长老依然步上台来,深深看他一眼,将手一引示意他离台,然后宣布胜方,并着第二场比斗弟子上台。
待王子服转身走下台,议论之声才悄然响起,一个个尽是称道那鬿誉之言,果真是一等一的强力灵兽,凶威滔天,形色可惧。
“嘿嘿,嘿嘿!”朱罡列眯着一双肉眼,望着一脸得色回转人群的王子服冷笑不已。“他日若落到朱爷手中,管教你虎变猫,鹰变鸟。骑驴看唱本,咱走着瞧。”
三人看他如此早就见怪不怪了,但要有王子服的比赛他若不损上两句便也不是朱罡列了。
雪娅与云寒双双看他几眼,轻叹一声,大摇其头,真个是是朽木不可雕,烂泥难上墙。
朱罡列见二人不理他,又拿眼去瞟郎飞,却见那鬼灵精看也不看他,动身便往前走,呆子这才想起,原来第一场赛毕,如今已是第二场,该轮到郎飞之顺序了。
看着郎飞远去的背影,他装模作样的一正神色,卷着双手放在嘴边喊道:“那飞哥儿,好生不谙情谊,也不知道声别,合该你输了此场。”
雪娅见他又放这等浑话,瞅其傻笑之际一脚踩下。呆子本在自得,突觉一股剧痛自脚面上传来,不小心乱了方寸一口咬到舌尖,竟痛的眼泪直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