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飞捏捏它的鸟喙,教训几句。“你这傻鸟,雪娅奔向何处你亦跟向何处自然无碍,怎想你也被其迷惑,还不服气怎地?”
小羽儿这才张张鸟嘴,扇着翅膀飞到郎飞肩膀,将头在他脸上蹭了半天,讨好不已。
朱罡列看的好笑,不禁取笑小羽儿。“你这傻鸟,做了错事便会撒娇卖萌,心思倒也玲珑,越发与人无异,莫奈何却是扁毛。”
小羽儿全然不知呆子在骂它,只是将个鸟头横过来竖过去看着他,满是不解,云寒与雪娅憋得满脸通红又不好明言,只是在那嗤嗤偷笑。
还是郎飞看不过,给他一脚,“你这呆子,整天便会犯浑,怎好与小羽儿玩笑,以强凌弱全无半分正经样。”
呆子摸摸屁股,一指小羽儿。“莫来,莫来,今次观,这傻鸟可是威风,俺便是两个加在一起恐也斗它不过,如何说俺倚强欺它。”
郎飞一时错愕,小羽儿今日之举倒真是出人意料,无奈苦笑一下,转语气道:“不与你这浑人争辩,安心观战。”
朱罡列撇撇嘴,白他一眼,一副旗开得胜的样子,半天见其余二人都不搭理他,只好也收了得色安心观战。
三人且观且谈,一眨眼的功夫又过去二十多场,时近中午,场地众人俱都有几分疲惫,有些人三三两两的聚到一起谈些奇闻趣事舒缓心神。
朱罡列早就觉得腹中饥饿,自郎飞那里讨来几片肉干啃食,分出一部分递给云寒,却见他不接,呆子不禁大奇,正待出声埋怨,就见云寒指指看台。
原来此时四场俱已比完,守台长老出声示意下场弟子登台,云寒整整道袍,对着三人微微一笑,分开前方众人步上台去,朱罡列这才恍然,原来比斗已经进行了三十多场。
匆匆填饱肚子,三人忙整肃心神观台上云寒比斗。
三号玉台,云寒看着眼前身穿白衣的细眉道人心中暗暗叫苦,御脉弟子是其余各脉弟子最不愿碰到之人,二对一,还是名正言顺的群殴。
那白衣细眉道人见云寒着了一身蓝衣,便有几分轻看,在他看来,只有阵脉和器脉才是对御脉最具威胁之人,若让阵脉弟子布成大阵,自然有着绝对的优势,器脉弟子总会有些犀利的法器,就算有着灵兽助阵,胜其也甚是艰难,这符脉与丹脉便简单一些,只要小心谨慎之下,一般弟子胜之容易。
“这位师兄,你弃权认输如何?也免得战他一场伤了和气。”细眉道人细细打量了云寒一番,出口道。
云寒知道这人轻视自己,咧嘴笑笑,没有在意。“你我皆是脱胎境的修为,便是比我多了一只灵兽,也要试过才知深浅,斗过方晓输赢,切莫作此姿态,只攻来便是。”
细眉道人一愣,未想云寒如此固执,摆了个礼节性的手势,道:“既是如此,师兄接招。”说罢为探云寒底细徒手攻来。
云寒见他并未一开始就放出灵兽,心里多加了几分小心,一手捏着张水流符,一手捏着张土墙符,只待时机便会祭出,他手中除了以前所存,朱罡列还将自郎飞哪里讨来之符分了一大半与他,这小子如今手中存货可是不少,半分也无后顾之忧。
细眉道人飞奔至云寒跟前,拳招还未出实,见到他两手捏出符箓,心下一惊,忙收拳踢腿攻其下三路,使之不能祭符。
云寒于手脚功夫不甚精通,无奈之下只得迅速后撤,先躲过横扫再说,怎知那细眉道人见他退后,加紧一滑,又到其面前,使个撩阴脚,直往云寒胯,下攻来。
台下朱罡列看的一怔,半晌回过神来,也不管是他同脉之人,破口大骂“好你个缺德败家玩意儿,欺负那老实人,真个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孝悌忠信廉义礼。”
他骂的大声,周围之人尽皆能够听到,一时齐刷刷回过头来望着呆子,郎飞听他骂,闻得末了两句之时突然一愣,半晌回过味来哈哈大笑。
雪娅一旁,歪着臻首,浑然不解的望着郎飞,见他笑的直抽冷气,好奇的问答:“公子你笑甚?如此难抑。”
郎飞将腿拍的作响,好半天喘过一口气来。解释道:“那一二三四五六七岂不是忘八,孝悌忠信廉义礼独独缺了耻,你仔细品来。”
雪娅轻咬贝齿,转头明了,一脸通红,小脚跺地,轻声啐了一口,不禁娇嗔道:“这呆子满口胡话。”
郎飞呼出几口浊气,缓过来,看着朱罡列,嘴角仍缀着三分笑意。“这夯货,也不知哪里学得这等糟粕话。”
朱罡列此时仍自在那谩骂,也不怕周围那些善或不善的目光,直将白衣细眉道人的祖宗八代问候了个遍,远方的天羽子望着玄羽老道与云羽子玩味的目光,恨不得地上有条缝钻入里面羞于出来,转头看那呆子骂的正欢,心下暗恨,一阵的咬牙切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