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飞心中无奈之极,紫衣道人此时已被心中魔障所惑,根本分不清眼前形势,只得将这阵破掉,彻底挫败掉他争胜之心才可。
“唰”又是一剑,直朝那符已经燃掉的阵旗而来,紫衣道人大吼一声,疯狂的将那几张火球符打出。
“腾腾腾”凭空燃起几道火焰,几个火球随风轻轻飘荡在空中,周围的空气都被烤的炎热异常,一道道赤红的光晕照的玉石通明。
紫衣道人红着双眼,将手一指郎飞身形,那些火球一个个如电掣一般自身周射出,拖着一道道的火尾,火星被风刮的四散,几个火球几乎同时穿过青色光幕,呼啸的直奔郎飞而来。
郎飞凝重的望着前方,将手中钢锋寒气催动,挥出一道道寒雾,迎着火球的方向,一道乳白色的剑气倏然闪现,剑影闪过,雾气弥漫,“嘶……”一阵阵声音传来,转眼白雾散尽,寒气将郎飞衣衫染的湿滑,火球泯灭无踪,只有远处的火星还在提醒着众人刚才的一幕。
紫衣道人惊愕着望向郎飞手中钢锋,喃喃的道:“剑气,剑气,刚刚真的是剑气?”
郎飞也不说话,将那钢锋递到阵旗前方三尺之处,运起身内真气,一道乳白色的光芒闪过,那阵旗“呲”的一声被洞穿,转眼结了一片寒霜。郎飞身前青光一闪而逝,那头上阵盘又转了几转,“啪”一声掉落玉台之上,其余几杆阵旗也恢复了之前的模样,两张符纸被清风吹的慢慢飘落。
紫衣道人重重叹了口气,张张嘴未说出一句话,转身失魂落魄的走下台去,那阵盘阵旗也不要了。
郎飞摇摇头,捡起地下之物,将之扔给那紫衣道人台下的师兄弟,又向守台长老点点头也步下战台而去。
台下众人鸦雀无声,惊骇的望着走来的郎飞,纷纷闪身让路,那号称筑基之下最强法阵的三才青光阵就这么简单被破,一个个尽皆心中震撼不已。
郎飞心中自得,一路轻快的走到雪娅身旁。
“公子辛苦了,雪娅祝贺公子得胜而回。”
郎飞微笑着点点头,云寒亦朝他点头示意,只有朱罡列撅着嘴一脸的不乐意。“风头都被你抢了,俺还如何出头?”
众人将他声音收进耳里,俱都瞥他一眼没去搭理,这呆子脸上无光,又道:“咱们四个都已经比过,如今也没甚看头,不如回去吃酒。”
郎飞瞅瞅天色,道:“时间尚早,想来亦没有几场了,再稍等些时刻吧,师父与师叔还在静待呢。”
朱罡列转头向远方望去,果见玄羽老道三人依然端坐养神,无奈只好撇撇嘴,安心看之下的比斗。
台上比斗依旧,但是观战之人却看的心不在焉,这下面的几轮尽皆没有了使人激动的斗法,俱都是些平平淡淡的对拼。
最后一轮,朱罡列连连打着呵欠,要拉其余三人返程,被郎飞一把拽住肥耳。“看三号战台。”
呆子依声去寻,见三号战台站着个十分俊俏的弟子,这小子咧嘴一乐。“飞哥儿,怎的?看那人比你俊俏嫉妒了不是?”
郎飞白他一眼,道:“那人我以前在经藏阁见过。”小羽儿在雪娅肩头跳来跳去鸟脸上满是兴奋。
此时台上裁判长老已经宣布比斗开始,那俊俏的小子唯唯诺诺,支支吾吾的不知嘟哝着什么。
郎飞只得侧耳细听,隐约一阵声音顺风飘来。“哪个……哪个……你是?我……我……不会放水的。”
俊俏小子的对手是个脱胎境的红衣丹脉之人,也不知闻得没,只是皱着头,半晌才道:“师叔祖,虽然弟子比你低了一个境界,也想奋力一搏。”
那俊俏小子看他一眼,欲言又止,末了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局促不安的摆弄着衣襟。
朱罡列摇摇头,一脸可惜。“真是个雏儿,也不知是谁家的弟子,白白可惜了一副相貌,若跟朱爷换一换,才是该当。”
云寒一怔,转头对朱罡列道:“他是云羽太师叔祖的徒弟,莫要被人听到,刚才你那话便有几分忤逆了。”
朱罡列听罢一愣,抓抓头。“果真?”
郎飞点点头,道:“怪不得刚才看到他站在师叔身后第五个呢,我记得师父当年提过,应该是叫做个方清寒。”
朱罡列一时两眼瞪的浑圆,抓住郎飞手,吃惊道:“就是那个号称与你一样有着地灵根之人?长的如此俊俏。”
郎飞将手抽出,摸摸带内剩余的两枚驻颜丹。“当初若不是他,我还找不到这驻颜丹哩,许久不见都快忘记,怎知今次见到,却是师叔的五弟子。”
朱罡列呵呵一笑,道:“飞哥儿,莫不是想送他一粒,怎奈是个雄儿,若是送的紧了,怕是怀疑你有甚龙阳之好。”
“哎吆”那呆子话音刚落,又杀猪一般大叫起来,原来雪娅趁他不备,一脚踩在脚趾,仍自觉得不解气又碾了几下。
呆子抱着一只脚单腿跳来跳去,嘴中不住呻吟,他也不敢找雪娅算账,只是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看着郎飞。
郎飞白他一眼,道声活该,转过头与云寒继续观战,朱罡列见无人搭理他,只好狠狠剜了雪娅一眼,回首看向玉台。
雪娅会心一笑,看了看郎飞背影,幽幽一叹,也跟着继续观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