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长长的呼出一口闷气,陈然感觉自己已经接近真相了,爷爷的失踪和脑海中那张残破古图,定然有着直接的关系!
不管爷爷为什么会毫无征兆的失踪,他坚信只要自己解开那张古图之上的谜团,或者找到古图上面那座神秘底下宫殿,就一定能够找到失踪的爷爷!退一万步来讲,爷爷的失踪和那张古图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即便无法靠着古图直接找到他,至少也能找到一些至关重要的线索!
在那个老人失踪了将近五年之后,陈然如今终于次触摸到了一丝切实可行的希望,而不再只是以前那种没有根据的猜想,心情一下子明媚了起来,脚步也自然而然的变得轻快起来。
陈然径直来到竹叶巷的小院,打开院门,把饿了一整天的枣红马牵出来,深深的看了一眼这座曾经居住了十多年的小院,然后锁好院门,不再留恋,牵着马走出这条狭窄的巷弄。
心中有了前行的方向和目标,这座生活了十多年,曾给他带来欢乐,也给他带来痛苦和迷茫的小镇,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了。
如果真要说还有什么让能他放心不下的,可能就只有那个守寡十多年,和他没有一丝血缘关系,却对他视如己出的女子了。
陈然牵着马来到米店,现此时天色未黑,但徐三娘竟然已经早早地关了店门。
他试探着轻轻叩了两下。
没过多时,店门就被缓缓打开。
徐三娘换了一袭崭新罗裙,双颊略施粉黛,仔细看的话,略微有些婴儿肥,额头光洁如玉,不见一丝皱纹,丝毫看不出来她已经过了三十岁。
少年牵马站在门外,俊俏的妇人安静立在门口。
若是让不知情的人见了这一幕,多半会以为是年轻的妻子开门迎接旅途归来的丈夫。
陈然想不通她为什么突然打扮的这么盛重,有些愣神,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徐三娘扑哧一笑,“傻小子,愣着干什么,快进来啊。”
陈然犹豫了一下,将马拴在门口的石墩上,跟着她走了进去。
徐三娘边走边说道:“知道你今天要走,三姨已经给你做好饭了。”
陈然跟在她身后,一缕幽香传入鼻中,脸色没来由的有些不自然,急忙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疑惑的问道:“三姨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就要离开,我好像没跟你说过吧?”
徐三娘回头轻轻白了他一眼,“自个儿琢磨去!”
陈然挠了挠头,更是莫名奇妙。
径直来到后堂,桌上的饭菜比过年还要丰富,而且居然还有一壶酒。
他可是从未喝过酒。
陈然迟疑道:“三姨,我不会喝酒。”
徐三娘像是没听见一般,自顾自倒满一杯,递到他面前,说道:“大小伙子不会喝酒,说出去你不嫌丢人?”
“呃——”
陈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好硬着头皮接过那杯酒。
徐三娘自顾自说道:“镇上的少年郎出远门,家里都要备酒践行,这是世世代代传下来的规矩。”
家?
陈然鼻尖微酸,忍着刺鼻的辛辣味,一饮而尽。
烈酒入喉,他的脸上立刻浮起一层红晕。
徐三娘看着他脸上的潮红,摇头苦笑道:“看来你是真不适合喝酒,那就不逼你了。”
陈然感觉自己有点迷糊,急忙运转真元压下醉意,迫使自己保持清醒,摇了摇头站起来说道:“三姨,饭我就不吃了,这就走。我这次离开,可能要很久才能回来,也可能不会回来了,但是三姨对我的好,我会一直记在心上。”
徐三娘眼眶微红,扶着桌子站了起来,不愿意看他,背对着他轻轻点头。
陈然脸色潮红,走到她跟前,壮着胆子,轻轻将她搂进怀里,轻声说道:“竹叶巷那座小院,以后不用去打理了,谁若是愿意要,你就把它卖了吧。”
直到陈然松开双臂,她依旧不作声。
陈然转身迈出一步,忽然听到一声细微的抽泣。
转过身却是见她像哭闹的孩童一般,对自己张开双臂,脸上有泪水滚落。
陈然心头一酸,走上前将她抱在怀里,伸手将她脸上的泪水擦去。
然而当他松手想要离开,却是现她的手紧紧地环住了自己,将脸贴在了自己胸口上。
陈然无奈,只好任由她这样抱着。
良久之后,她终于松开了手。
陈然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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