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不知道第几缕阳光照醒了还在沉睡中的白薄,一扭头,正对着的是那欧式水晶吊坠布艺台灯,精致华美的结构,优质绒布笼罩,一看就能提醒他现在处在什么环境——久违却又完全不一样的大学生活。
接着白薄的视线瞟到了书桌上排放整齐的大学课本们,五颜六色的封面焕发着青春新生的活力,白薄看着那些熟悉的课本突然有些怀念的笑了,或许这就是老天赐予他的一次机会,让他能够把握住在大学的时光,重新来过。
心中充满希望与斗志的白薄掀开被子径直走出房门,彻底改变心情的他打算迎接着不一样的生活,刚出房门便看见岑裕坐在餐桌上,透明玻璃餐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早点。岑裕看到他有些意外,但随后咽下口中的牛奶向他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窗外的阳光打进来刚好照到他的侧脸,本是纯黑色的发梢在阳光下散发着金色的光芒,显得格外耀眼,这么一个温暖的笑容与清早美好的阳光一同照亮了白薄的世界。“早啊。”岑裕笑着向他问好。
白薄有些不自然的撇过头,装作没听到直接去了洗手间,如果忽略他脸上有些发热的温度的话。
犹豫片刻,白薄便伸手拿起了那套黑色的牙杯,一边开着电动牙刷刷牙,脑子里一边放空,眼神呆滞无光,宛如一个智障。仔细的洗漱过后,白薄便自然而然地坐到了餐桌前随手抓了一个三明治往嘴里塞,大脑仍旧处于先前的当机状态还未清醒。
岑裕给自己又倒了杯牛奶,因为放在两人中间,白薄看也没看就顺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看得岑裕是目瞪口呆,延茗以前不是最讨厌牛奶的吗?一想到白薄刚刚连杯子都没转一下直接正对着他喝过的地点下了嘴,本就容易害羞的岑裕脸颊微微发红,连忙将杯子拿回,重新倒了杯牛奶推到白薄面前。而一直在发呆的白薄根本没留意到这一切。
岑裕静静地等到白薄吃完了才起身收拾餐具,他随口问道,“你今天要去上课吗?”
“嗯。”白薄看着他,很肯定的点点头答道。
???岑裕又是一脸懵逼,原先抱着一定被拒绝的他只不过是出于礼貌随口问问,没想到白薄还真打算去上课,难不成他最近是受了什么刺激不成?
白薄抽了张餐巾纸擦着嘴问道,“早上什么课?”
岑裕连看都不用看课程表直接答,“高数、工图。”
白薄擦嘴的动作瞬间停滞了一秒,高数……啊。不是白薄谦虚,从小到大,他的数学还真没及过一次格,所以在大学里每次逢考必挂的科目中,高数永远能占据最低分,况且现在要让一个在职场上工作了7年的人去重新学习本身就是弱脚的数学,无异于天方夜谭。白薄刚竖立起的一丝信心就这么被淋头泼了一盆冰水,甚至感受到了世界对他的恶意。
看他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岑裕有些疑惑的问道,“还去吗?”
“去!”白薄硬是从牙缝中挤出这个回答,既然能有一次重头开始的机会,他又怎能被一个小小的高数给限制住了眼前的步伐。
白薄回屋一眼就从书架上抽出了高数和工图,书架本来也没几本书,除一眼扫过去特别好认,就连入手的质感都是崭新的,想来叶延茗没事也不会碰他们。跟着岑裕一同走出宿舍,为防露馅,白薄一直让岑裕走在前边,而他只要乖乖跟在身后就好,白薄暗地里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一路走来,满是青春的气息,阔别校园已久的白薄也不禁被这些青春洋溢脸上还散发着无忧无虑的笑容的少年少女们所感染,仿佛自身也年轻了不少,真羡慕啊,他们可以笑得那么开心,等到毕业踏上社会,白薄才知道最后那段最美好的青春时代,无疑是大学,等到以后,社会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烦心事翻涌而来,把人磨练的刀枪不入、百折不挠,却也失去了这般天真的权利。
这段路程虽十分漫长,但白薄还算享受,终于,跨越了大半个世纪,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