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瞻点了点头,于是趁着众人不注意,离开了。
众人按照欧阳瞻说的排好队了,再看时,发现欧阳瞻已经不在了,于是有人问道:“欧阳瞻呢?”
“哦,欧阳瞻说人有三急,他去茅厕可,一会儿就回来为我们揭露真相。你们先等一等。”向天羽说完看了一眼那个没有进入人群之中的人,随后闭上了眼睛,等着欧阳瞻回来。
过了半个时辰,欧阳瞻终于回来了。他回来时,手上提着一个白布包,看来是有所收货了。
有人笑道:“欧阳大侠,你这出恭也去了太多的时间了吧?”
欧阳瞻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看着没有进入人群之中的人道:“孟仲霖,你怎么没进入人群之中?看来你昨晚是来寻找杀死西门追风的机会了,没有人为你做证吧?”
“你在胡说什么?”孟仲霖道:“我那时是想起了师父教我的剑法,所以我去后山练功了。”
欧阳瞻点了点头,笑道:“看来你是把西门追风骗到后山,然后把他杀害的。”
孟仲霖听到这番话,并没有惊慌,他道:“欧阳瞻,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你说我是杀人凶手,请你拿出证据来。”
“这就是证据。”欧阳瞻说着打开了身上带的白包裹,从包裹里取出了一件白色衣服,“凶手既然没有时间制造自杀现场,那同样也没时间毁灭证据。我刚才趁着上茅厕的时间,去了一下孟仲霖的房间,从孟仲霖的房间里找出了这个白色包裹。”
“这个白色包裹不是我的。”孟仲霖道。
“没错,这件白色包裹不是你的,但是包裹里的这件白色外套应该是你的吧?”欧阳瞻道。
孟仲
霖想了想,道:“就算这件外套是我的,那又能说明什么?”
“说明你就是凶手!”欧阳瞻把白色外套展现在众人的面前,道:“现在是大冷天,如果真的按照孟仲霖的说法,他是去练功了,那么他的外套都应该沾上露水才对。可是现在只有衣服前面被露水打湿了,后面却是干的。”
“我明白了,”花满春道:“这正好与西门追风相对。因为他杀了西门追风后,背着西门追风回来,二人接触的地方没有被露水打湿。”
“正是。”欧阳瞻对孟仲霖道:“怎么样,孟仲霖?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孟仲霖哼了一声,然后开始鼓掌,一边鼓掌一边笑道:“侠探欧阳瞻果然名不虚传,看来还真不能在你面前杀人。你说得对,西门追风确实是我杀的。”
“为什么?你和师兄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师兄?”南宫成道。
孟仲霖笑了笑,道:“为什么?”随后脸色变得怨毒,指着叶秀英道:“你说为什么?师父已经说好了,要把峨嵋派掌门之位传给我的,可是最后却传给了她!我不甘心,所以我要杀了她的儿子。”
欧阳瞻听完孟仲霖的话后,笑了起来。
孟仲霖道:“你笑什么?”
欧阳瞻收起笑容,道:“你说的确实算得上是个杀人动机,如果我在你的房间没有找到一样东西,我也会相信你就是出于这个动机杀死西门追风的。”
“你在我的房间找到了什么?”孟仲霖隐隐感觉到不妙,所以说话的语气都有一些颤抖。
“能证明你的真实身份的东西。”欧阳瞻说着就把那东西取出来了,所有人看到那东西都吃了一惊。因为欧阳瞻取出来的并不是普通的东西,而是一块令牌。令牌的正面刻着竖着排列的“大明锦衣卫”五个大字与“孟仲霖”三个小字。
欧阳瞻道:“看到这块令牌,我就明白了,你是锦衣卫安排进峨嵋派的卧底。我也明白了,不仅是天禽门要知道江湖上名门正派的动向,朝廷也要掌握他们的动向。天禽门用往名门正派派遣卧底的方法,朝廷也用向名门正派派遣卧底的方法。”
孟仲霖笑了笑,道:“好一个欧阳瞻,看来我在你面前是无所遁形了。”
欧阳瞻对孟仲霖道:“知道你是锦衣卫的身份,那么你杀西门追风的目的就很明显了,你不是为了权力,而是奉命行事。”
“他是奉谁的命令?”南宫成道。
“自然是奉那个要掩藏这一切的人。皇帝抢向天羽失败了,这可是一件丑事,如果宣扬出去了,那么皇帝就会脸上无光。为了保全皇帝的脸面,所以西门追风要死。”欧阳瞻道。
“不仅是西门追风要死。”孟仲霖道。
“没错,确实不止西门追风,还有南宫成、向天羽、我、花满春、叶秀英……这些帮助南宫成与皇帝作对的人都要死。”欧阳瞻道:“我说的对吗?”
“对!”孟仲霖道:“我们锦衣卫是保护皇上的,任何敢与皇上作对的人都得死!”
“如果我没有查出是你杀了西门追风,你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向叶秀英动手了?”欧阳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