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冠英似乎就在告诉南宫成:向天羽是我劫走的,你又能怎么样?
南宫成看着刘冠英离开的背影,双手紧紧地握成拳。他多想此刻就与刘冠英动手啊,可是不能。此时他的心绪已经乱了,若是现在和刘冠英动手,也是无法取胜。既然无法取胜,那又何必动手呢?
南宫成朝着客房而去,欧阳瞻、花满春和叶秀英就跟在南宫成的身后。
刘冠英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南宫成他们离开的背影。刘冠英以为这么挑衅,南宫成会忍不住动手。只要南宫成动手了,那刘冠英便可趁此机会对南宫成痛下杀手。可是南宫成却忍住了,刘冠英心里暗道:“好一个南宫成,果然是非同凡响!”
刘冠英来到悔过狱,看到孟仲霖正躺在地上睡着了,就气不打一处来。可是一想又觉得不对,孟仲霖就算要睡觉,也没理由躺在地上。于是刘冠英检查了孟仲霖的昏睡穴,发现了插在昏睡穴上的银针。
刘冠英拔下银针,孟仲霖还没醒。他重重地扇了孟仲霖一个耳光,孟仲霖“啊”的一声睁开了眼,看着面前的刘冠英,连忙跪在刘冠英的面前。孟仲霖道:“师父……”
刘冠英道:“孟仲霖,我交代你做的事怎么样了?”
“对不起,师父。欧阳瞻他们来的时候,花满春用银针插中了弟子的昏睡穴。所以欧阳瞻他们与南宫成谈了些什么,弟子并没有听到。”孟仲霖道。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你昨天晚上的事。”刘冠英道。
“昨天晚上……”孟仲霖想了想,给刘冠英磕了一个响头,“对不起,师父,弟子昨晚已经尽力了,可是南宫成根本不相信我说的。不管弟子怎么说向天羽的事,南宫成都没有丝毫反应。”
“这么说南宫成昨晚又练了一晚上的《风雪真气》?”刘冠英道。
孟仲霖点了点头。
刘冠英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你起来吧!跟我下去!”
“不!”孟仲霖道:“弟子没有完成师父交代的事情,弟子愿意留在悔过狱思过。”
“南宫成都已经离开了,你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你好好想一想,要么跟我下去,要么一辈子留在悔过狱。”刘冠英说完就转身离开。
要让孟仲霖一辈子留在悔过狱,孟仲霖肯定是不愿意的。所以他应了一声“是”,然后站起身来,跟在刘冠英的身后。
南宫成、欧阳瞻、花满春和叶秀英前往客房的路上。
在这条路上,已经聚集了数十人,他们都是来看南宫成状态的。这数十人中有丐帮的齐庆峰,也有受过查金勇指点的谢家四宝树。
“南宫少侠,你没事吧?”齐庆峰道。在南宫成与刘冠英的决战赌博中,齐庆峰是买了南宫成赢的,所以对于南宫成的状态非常关心。
南宫成看了齐庆峰一眼,一句话也没说,自顾自地朝着客房走去。
南宫成不说话,齐庆峰只得问欧阳瞻:“南宫成这是怎么了?”
欧阳瞻道:“你难道没发现我们之中少了一个人吗?”
“少了一个人?”齐庆峰观察了几人,花满春和叶秀英他是认识的,虽然没有见过向天羽,但是他也听丐帮弟子提
过向天羽,可如今向天羽恰恰不在这几人之中。齐庆峰道:“难道是向天羽出了什么事吗?”
欧阳瞻叹了口气,轻声对齐庆峰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若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晚一点的时候来找我。”欧阳瞻说完就追上了南宫成,花满春和叶秀英也加快脚下的步伐。
一间客房之中。
欧阳瞻、花满春和叶秀英坐在桌子旁边的凳子上,南宫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南宫成确实非常担心向天羽的处境,所以此时的他是坐不住的。南宫成在想,自己为什么要和刘冠英比剑?如果没有这次比剑,向天羽就不会失踪了。学剑的意义是什么?难道是争名夺利吗?
南宫成心道:“争名夺利绝不是我学剑的目的,我学剑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用手上的剑保护我在乎的人。”
欧阳瞻看着南宫成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愿。同时自己也因南宫成的晃悠而心烦意乱。欧阳瞻道:“你不要在我面前晃了好不好?晃得我心烦意乱。”
南宫成依旧在欧阳瞻面前转来转去,他道:“我也不想在你面前晃,你把羽儿还给我,我立刻安静下来。”
欧阳瞻叹了口气,只能换一种安慰方式。欧阳瞻道:“你放心吧!向天羽不会有事的。”
南宫成道:“现在她当然没事了,等我和刘冠英决斗结束了,还会没事吗?”
这个问题有一个显而易见的答案,向天羽的作用就是要挟南宫成,如果等到决斗结束了,向天羽就失去了价值。
一件失去价值的商品是没用的,一个失去价值的人也是没用的。“没用了”就不会“没事”。
正是因为知道南宫成问题的答案,所以没有人接南宫成的话。也没有人再出言阻止南宫成,南宫成就在众人的面前走来走去。
过了一会儿,南宫成终于停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