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欧阳瞻和薛凯忠走出了棺材铺。此时他们身处大街之上,天还没有大亮,大街之上没有人。
薛凯忠对欧阳瞻抱拳告辞道:“欧阳兄,既然恶龙帮的事情已经解决了,那我这就告辞了。”
欧阳瞻笑了笑,道:“薛兄何必如此着急?小弟的心中有些疑问,不如我们找一个没人的地方聊上一会儿,你看如何?”
薛凯忠当然知道欧阳瞻想要弄清楚他为什么要暗害南宫成,可是此事他不想告诉欧阳瞻。薛凯忠打着哈欠,笑道:“依我所见,还是算了吧!经过这一晚的忙碌,我已经是疲惫不堪了,我们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欧阳兄,再见!”说完薛凯忠就准备离开。
欧阳瞻哈哈大笑了几声,道:“好啊!你若是回去了,我就让南宫成来问你,你看怎么样?”
薛凯忠停下了脚步,没有回答欧阳瞻的问题。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脸色却是异常严肃。薛凯忠见识过了南宫成与范建勋的决战,他自认为自己不是南宫成的对手,所以也不想惹上南宫成这个对手。
欧阳瞻知道自己说到了薛凯忠的心中所惧,如果是平时,欧阳瞻会放过薛凯忠;可是如今,他不能放过薛凯忠。欧阳瞻道:“南宫成是什么性格,我很了解,对于潜在的威胁,他是会坚决地扫除的。”
薛凯忠叹了口气,道:“欧阳兄,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就听朋友的一句劝。赶快离开京师,不要待在南宫成的身边。”
欧阳瞻道:“为什么我不能待在南宫成的身边?难道是南宫成惹上了什么麻烦吗?”
“欧阳兄,实在是对不起,南宫成惹上了什么麻烦,我不能告诉你。你们如果想平安离开京城,就马上走!立刻走!再晚你们就走不了了!”薛凯忠对着欧阳瞻抱拳道:“欧阳兄,薛某人的话只能言尽于此了,你们要当心、保重啊!”
欧阳瞻点了点头,对着薛凯忠道:“多谢薛兄提醒,我们会小心的。”说完欧阳瞻和薛凯忠留在这里分手了,薛凯忠返回了自己的家里,欧阳瞻则去了顾家庄。
从京城前往顾家庄的路上。
欧阳瞻一边走一边思考薛凯忠的话,通过薛凯忠说话的神情,欧阳瞻完全可以判断:南宫成即将面对一个更大的麻烦,要解决这个麻烦只怕比解决恶龙帮还要困难许多,甚至是无法解决的麻烦。为今之计,只有听从薛凯忠的建议,连夜离开京城。
欧阳瞻已经计划好了,等到了顾家庄,他就提出立即离开顾家庄,好躲过这个麻烦。
欧阳瞻算计得非常好,然而事实却超出了欧阳瞻的预算,因为他到了顾家庄之后,只见到了花满春,并没有见到南宫成、向天羽和梅胜雪。于是他问花满春道:“南宫成他们到哪去了?”
花满春只说了两个字:“皇宫。”
欧阳瞻大吃一惊,道:“他们去皇宫干什么?”
花满春道:“在你们离开后不久,一个太监拿着圣旨到了这里,然后就把向天羽和梅胜雪接走了。我以为向天羽去了皇宫会有危险,所以不愿让她去皇宫,但那个太监说,如果不让向天羽跟他去,那么埋伏在外面的人就会杀进来,到时候顾家庄内就会寸草不留。
向天羽为了保护我们,只能答应前往皇宫,我一开始怀疑他们是恶龙帮假扮的,于是悄悄地跟在他们身后,后来发现他们确实是把向天羽和梅胜雪抬进了皇宫,这才回来的。我回来之后不久,南宫成就回来了。我又把这件事告诉了南宫成,于是南宫成也去了皇宫。”
欧阳瞻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他连忙朝皇宫走去。花满春也跟在欧阳瞻的身后,他对欧阳瞻道:“出什么事了?”
欧阳瞻道:“方才南宫成与范建勋决斗,薛凯忠有好几次想暗害南宫成。”
花满春点了点头,道:“你说的这个我也确实感觉到了。”
欧阳瞻道:“南宫成与范建勋的决斗结束以后,我拦着薛凯忠,问他为什么要暗害南宫成。薛凯忠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不过他告诉我南宫成将要惹上一个很大的麻烦。如此看来,这个麻烦的来源就是皇宫。”
花满春不可置信地看着欧阳瞻,道:“你是说住在皇宫里的人会给南宫成制造麻烦?”
欧阳瞻点了点头,道:“八成是这样,我记得薛凯忠初次见到南宫成时,说南宫成如果不走上斜路,必成武林一大神话,可见薛凯忠对南宫成期望甚大。一个人怎么会摧毁自己的期望?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南宫成将要面对来自皇宫的麻烦,薛凯忠这么做,是为自己除掉一个强劲的对手。另外,还有一点可以证明麻烦是来自于皇宫。”
“是什么?”花满春道。
欧阳瞻道:“皇宫的人来宣读旨意,为何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等到南宫成与范建勋去决战之后才来。因为皇宫的人明白,若是南宫成在这里,他们绝带不走向天羽;只有南宫成离开了,他们才有可趁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