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巾笑了笑,道:“我知道,这五个人之中,一定有薛大将军!”
一般人听到别人如此吹捧自己,应当是非常高兴的,可是薛凯忠却高兴不起来,他摇了摇头,道:“我绝不是南宫成的对手,我若与南宫成对战,二十招之内,我必将死在他的剑下。”
红巾十分吃惊地看着薛凯忠,道:“您说的是真的吗?”
薛凯忠一脸严肃地看着红巾,道:“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我告诉你们,南宫成或许没有对付千军万马的本事,但是于乱军之中取上将军首级的本领绝对有。”
红巾道:“难不成他还敢来刺杀皇上吗?”
薛凯忠道:“方才在前厅,我已经看出来了。南宫成对于他的妻子非常宠爱,若是让他将向天羽让给皇上,他绝对不会愿意,说不定他真会来刺杀皇上。”
“那就除掉他!既然对于皇上是一个危险分子,那就不能让他活在世上。”红巾道。
薛凯忠看了一眼红巾,心道:“这小丫头真狠,跟她的主人一样狠,看来这个将来的武林神话就要死在她的手上了。不过,南宫成也是咎由自取,谁让他跟皇上爱上了同一个女人呢?自古以来,凡是敢和皇上抢女人的人,都是死路一条。”薛凯忠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红巾的想法,可是薛凯忠依旧发现了一个大问题,他道:“不让南宫成活在世上,那就得有一个人夺了他的命,可是让谁去除掉南宫成?如果南宫成是刘冠英的弟子,那倒没什么,可万一他是剑神西门长风的弟子,那就麻烦了。因为我们除掉了剑神的
弟子,就等于和剑神公开宣战。自从查金勇消失、吴峥死后,西门长风在这世上已经无人能敌。谁又活得不耐烦了,敢去杀他的弟子!”
红巾叹了口气,薛凯忠如今还不知道南宫成就是剑神西门长风的弟子,可是红巾却知道。她并没有向薛凯忠揭露南宫成的身份,而是道:“没想到这件事情会这么复杂,看来我得回去好好合计一下。”
薛凯忠看到红巾还没有放弃,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摇了摇头,一边念着苏东坡的《赤壁赋》,一边走出房间:“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唯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薛凯忠念到这里,就停了下来,因为他要表达的意思留在这几句话里了。
红巾听着薛凯忠背诵的《赤壁赋》,也明白薛凯忠仍然在劝红巾放弃。红巾当然也想到了放弃,可是如果放弃了向天羽,那要到哪里去找适合帮助皇上减轻负担的女人呢?所以红巾最后还是不愿放弃。红巾陷入了沉思,想了一会儿,似乎是想到了办法,因为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得意的微笑。
夜晚,寒风习习,薛凯忠的家门外。
风吹动着众人的衣襟和长发,除了花满春以外的人的目光都看着欧阳瞻,尤其是向天羽,目光之中竟然露出指责之意,毫无疑问,他们都不明白欧阳瞻为何要那样问话,这不是明摆着打草惊蛇吗?
欧阳瞻看着众人的目光,知道他们不明白,欧阳瞻想解释给他们听,可是这里不是解释的地方。所以欧阳瞻对众人道:“我们走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于是众人离开了薛凯忠的家,向京城郊外走来。
向天羽发现欧阳瞻带着他们不回杨士奇府上,心中奇怪,于是她问欧阳瞻道:“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这条路不是去杨士奇府上。”
欧阳瞻双目看着前方,道:“没有走错,我们确实不回杨士奇府上了。”
“那我们去哪?”向天羽道。
欧阳瞻道:“当然是去顾家庄了!我们现在是钓鱼的人,如果钓鱼的人手上不拿着钓竿,你怎么知道鱼儿上钩了呢?”
向天羽气呼呼地对欧阳瞻道:“你也真是的,不回去也不说一声,我们还有人在杨士奇府上呢!”
欧阳瞻想了想,道:“你说的是那个叫杨雪的丫头吧?”
向天羽点了点头。
“其实我觉得杨雪留在杨士奇府上挺好的,”花满春道:“我们接下来就要和恶龙帮直接过招,她的伤还没有恢复,跟着我们确实不方便。”
南宫成也觉得花满春说的有道理,于是他安抚向天羽道:“花满春说的有道理,我们就暂时将杨雪放在杨府,等我们解决了恶龙帮,就回去接她,好不好?”
向天羽点了点头,道:“对不起,我刁蛮任性的毛病又犯了。”
“没关系。”欧阳瞻笑道:“也许你相公说得对,你气呼呼的样子确实是挺可爱的。”
花满春笑了,梅胜雪笑了,南宫成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