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邈给宋诩打过电话才来的。
宋诩自知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他也知道自己的弟弟这半年来找的人就是楚昭。
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错,他只是在宋邈没能力照顾楚昭的时候,先一步去照顾楚昭罢了。他也并不觉得现在的宋邈有能力提供给楚昭比他能提供的还好的生活。
可他却无心工作了,扔下手中的工作就匆匆赶回了家。他不算一个自卑的人,反而有掌握绝对权力与能力的自信,但他就是害怕楚昭被别人吸引,他明白楚昭从来不属于谁,但他内心龌龊的占有欲让他只想把楚昭圈在自己的怀里。他比楚昭大六岁,他明白楚昭跟着自己受了很大苦,但他就是放不开,一想到以后楚昭会和他分道扬镳如陌路人一般,他就觉得自己还不如立刻死去。
“老婆,我回来了。”宋诩很少叫昭昭老婆,不是他不喜欢,而是他知道楚昭已经是和他有法定关系的夫夫了,这种事不必口头上强调,他也更愿意叫楚昭“宝宝”一类更亲密的称呼。
可是他现在这么叫着,好像在给别人提醒着他的身份一样。
“老公!”楚昭听见开门声就往玄关走了,看见宋诩之后就开心地扑了上去。
宋诩原本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慢慢放下来,他亲密的拥着楚昭,低头缠绵地和楚昭唇齿交融,直到被楚昭用手臂推着,才松开。
“弟弟还在里面呢!”楚昭瞪了宋诩一眼,不过他分明是眼含春水的模样。
宋诩这才像想起来屋子了还有人一样拿开了对楚昭揩油的手,他以前恨不得楚昭在家什么都不穿才好,可看到现在楚昭穿着在他的居家服中算裹得严实的衣服,他却觉得漏得实在是太多了。他脱下自己的外套,给楚昭披了上去。
“哥。”宋邈站起身,声线平静的叫了一声。他转而看向楚昭,不知为何又叫了声:“嫂子。”不同于刚刚喊宋诩的声音。
宋诩看了宋邈一样,没有说什么。搞这些小动作没意思,谁是楚昭现在的丈夫,大家心里都清楚。
三人坐下,有一搭没一搭聊了几句,最后宋邈很有眼色的告辞了。走的时候,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楚昭,似乎要把人的模样刻在自己的脑海里。
宋邈这几天来的很勤快,楚昭当然知道宋邈是来做什么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宋邈对他依旧像正常对待嫂子一样恭敬,即使偶尔他投向楚昭的目光还是充满了渴望与爱欲。
他彬彬有礼的态度,反而让楚昭起了一股较劲,更加卖力的引诱着他丈夫的弟弟。
“嫂嫂,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宋邈沉沉的看着他,恍惚间,楚昭似乎看见了宋诩的影子。但下一瞬,他就被身下的青年搂着腰倒了下去。
“嫂嫂,这是你勾引我的。这种时候,你只准想着我。”
和楚昭想的那样,宋邈覆了上来,他充满青春与活力又十分有威压的气息将楚昭包围,或许是许久没有感受过别的男人的充满雄性荷尔蒙的气息,又或是背着丈夫和自己的小叔子偷情的背德刺激,楚昭霎时间就挺起了鸡吧。
“嫂嫂,你湿了。”宋邈握住楚昭的骚鸡吧,用指尖隔着薄薄的衣物轻轻扣了扣楚昭的马眼,引来楚昭一阵隐忍的呻吟,那里的水渍却一点点扩大。
“嫂嫂,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他又埋进楚昭的肩窝。
“嫂嫂,你好香啊……”
“呜……”
宋邈吻上了楚昭。
这一刻,他撕下了早已厌倦佩戴的面具,暴露出最真实的自己。
不再在意现实中他和楚昭的关系或者什么狗屁伦理,他知道他的好兄长不一会便会发现这场不伦的情事,届时他或许很久都不能见到楚昭了,可他实在不想只在楚昭身边做个“正经”的小叔子了。
天知道这几日和楚昭的相处之中,他其实只是闻到楚昭身上那股骚哒哒的发情味他都会起反应,更别说楚昭刻意而为的若有似无的勾引了。
他对楚昭的唇攻城略地,拼命汲取着楚昭的津液,仿佛是什么琼浆玉液。
他的手微微颤抖着抚上了他早在梦中意淫过千万次的熟男肉体,每一处皮肉都被他的兄长调教的极好,每一处都懂得该如何更好的勾引男人。这么想着,他的心里又酸又涩,发疯般嫉妒愤恨抢走楚昭的自己的哥哥。
本来还有些克制的动作随着楚昭拥抱他的动作如挣脱缰绳的野马一般不再被束缚。
他的哥哥想不到吧,他真的有这么大胆。真是谢谢他的好兄长这半年来对楚昭的娇养调教了,现在便宜了他。他的心中好歹有了一点爽意。
他亲过楚昭的嘴,尝过楚昭的骚奶子,几乎舔过楚昭身上每一寸皮肤,每一次都能刷新他从前对和楚昭做爱的想象。原来嫂嫂的嘴巴这么甜这么好亲,原来嫂嫂的骚奶子这么软这么不耐玩,随便吸吸嫂嫂就受不了的夹着他的腰射了,原来嫂嫂身上每一寸肌肤都令他着迷。
在这场背德的情事中,他庄严的缓缓沉身,将自己的嫂嫂吞吃入腹。
占有嫂嫂的感觉,原来这么美妙。
如果可以,他真想让嫂嫂当自己一个人的禁脔,被自己锁在床上,连吃饭都要靠嘴渡,每天只能被自己随随便便操来操去,操到他哭都哭不出来,操到他最后只能呜咽着射出尿液,操到他全无做人的尊严,只懂乖乖待在床上挨操。
“嫂嫂,弟弟是不是紧多了,嗯?”宋邈跨坐在楚昭身上,一边操他一边问。
“呜……呃啊!”楚昭根本不知道宋邈在问些什么,他被男人初次而十分紧致的肉穴操的欲仙欲死。
“嫂嫂,我是不是操的你更爽?”宋邈忽然狠狠一坐,楚昭瞬间气血上涌,差点泄了出来。
“呜呜……是、是呃呃嗯啊——”他知道,无论真实情况到底是什么,在床上,他只有说出男人想要的答案,男人才可以给他爽快。
果然,男人听到这话显然很满意,开始更加卖力的操起他来。
楚昭真觉得自己要被这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年轻操死在床上了。
然而,就在两人沉沦在肉欲之中时,房门的把手,转动了起来。
我很喜欢叔叔。
叔叔,楚昭。
“哪来的小屁孩?”他比我高多了,但他并没有蹲下身,也没有低头,只是垂眸看着我,缓缓吐出这句混杂着烟雾的话。他身形高挑修长,骨架漂亮极了,简简单单穿着一套黑色休闲西服,他的好身材也掩盖不住。他的声音略带点沙哑,那时我还不知道这是所谓的“烟嗓”。
他的眼珠漆黑而明亮,闪烁熠熠光彩。他的睫毛纤长又浓密,扑簌簌的抖着,仿佛眼里的星辰能随之抖落。
锃亮而颜色惹人注目的跑车停在路边,他是从那上面下来的。
我瑟瑟发抖的缩在墙边,一言不发。
他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而后便蹲了下来。
他的衣领敞的很开,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衣领内钻去。那时我并没有什么龌龊的想法,即使我后来有了,即使当时的我的举动确实龌龊。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遍布了青青紫紫红红、不同颜色的痕迹。还有牙印。他白皙的脖颈上还锁着黑色项圈,那上面挂着一个银色的小锁,随着他的呼吸,那黑色的项圈也上下滑出色情的幅度。
是被打的吗?他也和我遭受同样的事吗?我对他的防备隐隐减弱。
两团白腻的雪团挤出不浅的一道沟,领口敞开到能看见他粉嫩的乳晕,那周围不规则的圈着一个牙印。
我从小就没有喝过母乳。这样……啊……他……我想……
“你这死孩子,看什么呢?”他把烟掐灭,嘴角牵动着笑了,他的语言听起来很讨厌我,但他分明带着调侃的语气。
我不由自主地抖了抖,目光向他的脸移游去。
他很好看,特别好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他一定是oga。即使我还没有分化,也能闻到他身上诱人的体香。虽然那香味百分之百不是他信息素的味道。
……他好香啊。我抱紧了自己。
我不香,相反的,整日在那种环境里,我身上有一股散不去的臭味。
看着我这幅模样,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今天怎么就想做件好事呢?唉,送佛送到西吧。”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他,我又努力往墙角缩了缩。
“别怕,叔叔不是坏人。”他看着我,眼底似乎泛起了一点涟漪,他瞳孔里的情绪,我琢磨不透——那是我从前都没有见过的。后来,我才知道,那叫怜悯。
忽然地,我就是觉得自己被安抚了,只感到浑身软绵绵的。
他把我抱了起来。
又香,又软。
我贪恋的埋进他的怀里,即使身上的污秽会弄脏他,但我被这美妙的感受迷蒙了大脑。
后来,我被送回“家”中,但随之而来的,是比之前更为残忍的炼狱般的生活。
每次感到就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我便握紧衣兜里那颗片刻不离身的用漂亮彩纸包裹的葡萄味的糖果——那是叔叔给的。那时的他,翻遍了身上的衣兜裤兜,才找出这么一个适合安抚小孩情绪的东西。
我舍不得吃,我一直带着它,一次又一次,它被我的体温炙烤的黏腻,被我的汗水浸染的融化,到最后它已经不能被称作是一颗糖了。
我既难受,又愧疚,可我明白,不那样做的话,我恐怕活不下去。
只有活下去,我才有机会可以见到叔叔。
终于到了分化的时候,我也如愿以偿的分化成了alpha——不止是如我所愿,更是如我的家族所愿。他们在我身上下的功夫没白费。
日复一日,我愈发高大强壮。
在旖旎的梦中,我总是和叔叔做着那样的事。
不想只在梦中啊,我一直寻找着他。
我有资格回到主宅了。
我踏上了未知的征途。
在有限的时间里,我无限的寻找着叔叔。
肩上的责任越担越重,肩下的徽章越积越多,我对叔叔的思念与日俱增。
一次超前完成任务回到家中,路过兄长的房间时,我听见了第二个男人的声音。
沙沙的带着哭腔,又嗔又娇,呜呜咽咽半卡在嗓子里,泣音中含着哀求,又沾染了几点不达底的怒火。
一点点香气从微微侧开一道缝隙的门中探出,挑逗我的嗅觉。
我知道,那一定是oga的信息素味。
先是闻到一阵葡萄的果香,后而香味越攒聚越厚重,越酿越浓醇,匠造成更夺人嗅觉的葡萄酒香。空气的颜色由浅紫染向深红。只是清浅嗅着,就要醉了。
很勾人的,不止要娇气地缠住我的鼻尖,将我的大脑诱惑的如同饮了过量的红酒一般熏熏然着发昏,还要霸道的止住我向前的步伐,让我无法自控的想要探寻这香味的主人。
但下一秒,比oga信息素更加强势的alpha信息素味就裹挟着涌上来,将那葡萄酒味全部遮掩,只留下令人厌恶的冷杉味。
这冷杉味将我的欲望幻镜瞬间打破,我皱着眉,努力克服心中的欲望,目视前方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我一分化就已经是最高阶的alpha了,身体素质极好,五感更不用说。
在冷杉味席卷红酒味的同时,我听见了,屋内那个陌生男人的呻吟变成了完全不参杂一丝怒气与挣扎的哀求与爽意。他低低地啜泣着,我知道他并不为别的,只想着怎么勾引alpha更好的疼爱他。我的兄长肯定也知道。于是,更加诱人的喘息又传到了我的耳中。
我终于忍耐不住表面平静的快步跑了起来,跑进自己的卧室,狠狠关上房门,我冲进浴室,匆忙打开淋浴,在冷水下胡乱脱了自己的外套。
狼狈的靠在浴室的墙上,我挫败的闭上眼睛。
不知为何我的脑海中叔叔的面庞和那陌生男人的声音叠合在一起,仿佛它们原本存在于同一个人身上似的。
乱糟糟的……
楚昭垂头坐在最后一排最靠近班内垃圾桶的那个位置,昏昏沉沉。
老师的一声“上课”,这才将他从迷蒙中唤醒。
他颤抖着,跟着班集体一起起立向老师鞠躬后,又缩回了椅子上,企图挡住别人看向自己的视线。
在这所高级私立中学,他作为因为成绩而享受学费全免且有奖学金的优惠进来的优等生,一直在遭受着校园霸凌。
他悄悄望向坐在班级中心位置的那个恍若神人的少年。
那个人叫顾季青。
他喜欢顾季青,见到顾季青的第一眼,他就喜欢上了顾季青。
a班除了他是因为优异的成绩进入的以外,其他人都很不一般,只有他一个人是实打实的贫民。
或许他本就不配与这样的人同处同一个教室、同一片天地吧,所以……即使被其他人校园霸凌着,他也没想过要离开这个班级、这个学校。他是孤儿,能有这样上学的机会本就足够难能可贵了。
身上四处蜿蜒的伤口有的粉红外翻泛着痒意,有的才出现不久只是痛,更多的伤已经结痂或者留下疤痕。还有各种青青紫紫的淤伤。各种伤痕,有被烟头烫的,有被棍棒打的,还有一次他被人用领带差点勒死。
他们很会找地方了,不在他露出的皮肤上动一点手脚,他掩藏在衣物下的皮肤,早已惨不忍睹。
他们似乎也知道他喜欢顾季青。他们和顾季青是好兄弟,发现顾季青也有意维护他之后,便更变本加厉。
顾季青根本不知道他在遭受这种事,而他也不敢告诉顾季青。被他们威胁着啊。还有他可怜的自尊心。
有时他也想过向顾季青寻求帮助,可一看见顾季青清凌凌的眼睛,感受他落在自己身上轻柔的目光,他便消了这种念头。
他也向自己的老师寻求帮助,但屡屡以失败告终。
那群人中,有的和校董有着亲属关系。只要他在这个学校待一天,他便要承受这种漫长而无止尽的折磨一天。
还好,明天就放假了。虽然他因为无家可回而一直留校,但那群恶魔至少可以离他而去了。
正出神着,教室里的广播突然响起了。
“嗞……封校……嗞……”
刚开始听不太清广播再说什么,过了一会,广播里的声音才渐渐清晰。
“……遵守以下规则,帮助你更好渡过这五天:
1从现在开始计时,不要企图在五天内逃离学校,否则你会遭受它的惩罚。
2这五天按照周一至周五的课表上课,上课时请谨遵课堂纪律,否则你会遭受它的惩罚。
3中午12点、下午19点30分下课后请立刻离开教室,不要在教室及教学区域逗留过久,否则你会遭受它的惩罚。
4自习室在20点至22点开放,届时可去自习室自习,自习室能够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你的安全,若进入自习室,请谨遵自习室纪律,否则你会遭受它的惩罚。
520点30分下课后可以进入操场或体育馆锻炼,操场和体育馆面积广阔、器材齐全,若在其锻炼可以强健你的体魄。如果没有强健的体魄,在某些场合你极易受伤。锻炼时如果发现周围出现了不认识的“人”,请顺从它的旨意,陪它玩耍。在操场和体育馆内请遵循其守则,否则你会遭受它的惩罚。
6学校食堂分别在早晨7点30分至8点、中午12点至12点30分、下午19点至19点30分开放,学校的超市暂时停业,如有用餐需求须在规定时间内至餐厅用餐,食物不可外带,用餐时请遵循餐厅守则,触犯任何一条规则,你都会遭受它的惩罚。
7中午13点至14点、晚上22点至次日早晨7点30分为宿舍开放时间,届时必须待在宿舍中,在宿舍中请遵守宿舍守则,否则你会遭受它的惩罚。
8祝愿你渡过美好的五天居校隔离生活。”
楚昭皱了皱眉,这是什么啊……谁的恶作剧吗?一点也不好玩。
这么想着,他抬起头,发现四周的同学神色各异。
他惊恐的发现,四周密密麻麻浮现了许多字符,只要是他目光所能触及之处,皆写满了字符。
他的视野仿佛被糊上一层白纸,然而触及那些字符,一切便又清晰起来。
朦朦胧胧的世界中,只有那些字符他能看清。
有的用红色不知名液体写下,正蜿蜒出痕迹或者一点点掉落红色水渍。
他想要发出声来,至少询问身旁的同学这是怎么回事,却发现他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不得不看向那些字符——他别无他选。即使闭上眼睛,字符仿佛在他脑海一样一笔又一笔镌刻出来。
“课堂守则:
1上课铃响前两分钟有预备铃,上课铃响后请务必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并将课堂需要用到的书籍资料摆放至桌面。
2上课期间,请遵守课堂纪律,除老师要求的课堂讨论外,严禁乱走乱窜、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不得提及与课堂无关的内容,不得扰乱课堂纪律。
3若遇老师提问,请务必回答正确。
4上课期间老师的一切要求必须照做。
5老师的课后作业必须独自认真完成。
……”
将所有的规则都看完后,楚昭的世界才恢复了正常,他抬头看向站在讲台上的老师——他敢肯定,这个老师他从未见过——他身材高大,在衣服的掩映下看不出具体的身材,但莫名给人一种充满力量的感觉。他容貌俊美,头发微长,刘海略微遮掩住了眼睛,鼻梁高挺,嘴唇却毫无血色,皮肤是死寂的惨白。
忽然,原本一直低着头的他抬头穿过其他学生锁定般看向了楚昭——一双只有眼白的眼睛,嘴角无限延长裂出诡异的弧度。
楚昭被吓得懵了,僵在了座位,他的嗓子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了。他汗毛倒立,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一点点变冷。
就在这时,原本安静的教室突然响起了一道男声:“嘁,这是什么恶作剧啊,真无聊!老子还——”
下半句话还没走出喉咙,他就被瞬移一般闪到他面前的老师用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中的锋利大镰刀从自己脑袋的正中央劈了下去——连带着凳子和半张课桌,都被劈成了两半。
那个男生的头像西瓜一样被劈成两半,朝两侧倒去,脑袋迸发的黄白色脑浆混合脖颈及身体处喷发的红色血液,靠墙坐的他为洁白的墙面泼墨般画上艳丽的彩绘,也有的朝他周围的同学身上溅去。
事情发生的过于迅速,以至于众人都呆滞了,刚刚发生的事让所有人的大脑宕机。他们朝夕相处的同学,就在一瞬间,以那样惨烈的方式死在了他们的身边。
好一会,众人才回过神来。
坐在那个男生周围、身上沾染了不明液体的学生忍不住吐了起来,还有几个胆小的忍不住尖叫出声,有几个直接往外跑,甚至有的被吓失禁了,只有少数人能勉强稳住情绪害怕触犯规则的待在原位。
又瞬时返回原位,全身上下干净的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陌生老师看到这一幕,再次裂开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