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于飞展开那张残缺的卷轴的时候叁井住友的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对于任何的古玩来说,其价值重要的决定因素之一就是品相,品相越好价值也就越高。
而这幅卷轴的左上角的一块被生生的撕扯掉了,只剩下一点点红色的印记,其品相当然说不上好。
暂且不论这幅画的艺术价值,单说这通篇没有一个字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这就很难进行断代,也很难考究作者,也就很难对这幅画的价值进行估量。
‘可惜,可惜呀。‘叁井住友微微摇了摇头说道。
‘怎么了?‘叁井纱织紧张的问道。
‘看来于先生在古玩收藏这一方面果然是涉足不深呀。‘叁井住友颇有些指导的意味说道:‘对于一幅古画来说,其款识是非常重要的一个方面。别看这幅画只是少了这么一小块,但是却偏偏来没了款识,其价值就大打折扣了。‘
于飞点点头,叁井住友说的这些他当然知道。不过他之所以要选这幅画不仅仅因为其年代久远(四五百年的历史)更是因为这幅画画得非常好,就连于飞张一个对艺术一知半解的门外汉都能感受到。这才是他为什么要买这幅画的最重要得原因。
而叁井住友因为经验桎梏的原因一时竟没有发现。
‘叁井先生,您是一位大收藏家,能看出这幅画是出自何人之手吗?‘于飞问道。他相信这样一幅画作绝对不可能出自无名之辈之手,他寄希望于叁井住友能够看出它得出处。
于飞是真心求教,但是在叁井住友的耳中却就不是那个意思了。
‘看蓝于先生要考校考校老朽呀。‘叁井住友说道。
于飞心说这老东西就爱多想,就随他去吧,于飞也没有辩解。
‘没有款识,辨认起来虽然有些难度,但是要想难倒老朽却是痴心妄想了。‘叁井住友自信得说道:‘在我的藏品中有很多书画作品。日本著名的画家我几乎都有珍藏(除了雪舟等杨)所以,其风格特点,我也是略知一二。‘
叁井住友并不喜欢在这方面争强好胜。更不喜欢言过其实,但是面对于飞的激将。他竟然不淡定了。
‘当然,如果这幅画籍籍无名的话,那老朽也是无从辨别的。‘末了,叁井住友又加了一句。
在他看来,于飞的这幅画最有可能的就是这一种情况,之所以会把左上角撕掉,是为了迎合很多人捡漏的心思。留给他们更多的遐想空间而已。
叁井住友拿着放大镜来到了于飞的身边,又说道:‘凡是名家的作品都是有迹可循的。有的在布局上,有的在线条上,有的粗有的细。有的锋利如刀,有的柔润如玉,有的浓,有的淡,可谓各具特色。这些特色是分辨真伪的重要依据。很多人临摹虽然尽量求的形似。但是在这里或那里总有一些疏漏的地方。当然,这些还只是一些初级的方法,更深奥的方法是要分辨作品中的神韵,不过,这些对你来说还是太早了一些。‘
于飞并没有说话。
叁井住友就当他是一时抹不开面子。所以也没有怪罪。
‘这幅画从整体布局来说还是不错的。而且笔法。。。。。‘
叁井住友并没有说下去,而是身体突然弯下去,整个人几乎都趴在了画上。
‘不可能,这不可能呀。‘叁井住友忍不住喃喃自语道。
‘爸爸,您说什么不可能呀?‘叁井纱织问道。
‘不要说话。‘没有想到的是,一直以来都不舍得对自己的女儿高声说话的叁井住友竟然一下子打断了叁井纱织的话。
‘于先生——‘叁井住友转向于飞:‘能否告知老朽,这幅画你是从哪里买到的?‘
‘爸!刚才不是跟您说了吗?这些画都是我和于飞从古玩市场中随便挑的,您怎么就是不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