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妩不解地“啊”了一声,回头望了一眼关越卿,只见她眼底笑意渐浓,催促道:“你快些去罢。”
☆、骗我用情
“金栀,娘亲让我过去作甚啊?”江妩拿帕子抹了抹嘴,又擦了擦手。
金栀也笑得极欢,“五姑娘,你过去便知了,是好事。”
江妩轻掐了一把下巴,“这般神秘,可是给我留了甚好吃的?娘亲这是想让我吃独食啊。”
金栀听了,笑得颇为无奈,所幸同是在繁升楼一层,她们很快便到了。
江妩有模有样地给众人请了安,便往卫氏身边去。
大秦氏笑着出声把江妩拦在了跟前,“妩姐儿,你从今日起,可是我家定下的媳妇儿了。”
江妩的脑海就如平地起惊雷,轰地一声炸响,双耳只一须臾就红得发烫。她站在原地,睁着黑白分明的澈眸,怔怔地看着大秦氏手上的玉佛。
那块玉佛,她在念月洲见过,卫氏说过,这个是留给她的,但却不会到她手里。
她今日才明白卫氏的意思。
这玉佛,原是定亲信物啊。
婠姐儿怕江妩不知晓,便替大秦氏补了一句,“是陈家二少,陈仲瞻。”
这天还未到正午,江妩的双颊就已布上了红霞,面上烧得很,她忙伸手掩了面,怕羞地躲到了卫氏身后。
江妩年纪轻,又是遇着大秦氏这般直白,她害羞到面红耳赤,仓皇逃走也不是甚失礼地事儿,遂众人轻笑了几声便也过去了。
关越卿悄悄地到了江妩身旁,趁大家聊得正欢,便带走了江妩。
江妩的小脸蛋儿,红得宛若上了好几回胭脂,关越卿故意伸了手去碰了碰,十分浮夸地道:“哎呀,可烫手了。”
“卿姐姐!你也闹!”江妩羞得涨红了脸,嗔了一句关越卿,便忙往自己脸上扇风。
关越卿笑嘻嘻地走在江妩身边,“父母之命,你有甚好害羞的嘛。”
江妩那一双灵动的眸子眨巴不停,又忸怩又磕巴,好久才说出一句,“我就是喜欢……害羞……这害羞又忍不住。”
关越卿抿了抿笑得弯弯的嘴,一见到江妩抬头,便忙敛下已到嘴边的笑意,怕她见着自己在笑她,又更是羞得不敢抬头了。
关越卿一本正经地道:“也是,你往日也极容易害羞。”
极容易害羞自是关越卿瞎说的,她才不忍揭了江妩暗暗怀揣着的少女情思,便顺着江妩的话胡乱说了。
这一年春日宴没有陈仲瞻的身影,但他却在江妩的脑海里四处乱窜,是惹得江妩羞得遍地打滚的罪魁祸首。
定国公府二少爷与江府五姑娘立了婚约的消息,不过一日便传开了去。
才传了几日,采选便有了结果,铺天盖地而来地讨论就将不甚重要的婚约给掩了去。
柳沛之被册封为太子妃,而妤姐儿就如江晔所想,被六皇子以侧妃身份纳入府中,正妃未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