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氏笑了笑,“瞧你这样,还嫌人话少不成?”
“那可不,娘要给我寻个妯娌,还不如寻个话多的,回来也能陪我们说说话,解解闷。”
明明是给陈仲瞻挑媳妇,这被关越卿一说,倒成了给她寻妯娌了。
原有些紧张得发愁的大秦氏被逗得乐不可支,话语间也调侃起来,“我说你这般任劳任怨的帮着相看呢,原是想找人陪着说话解闷。看样这些天,是把你给闷得紧了,怎地,妩姐儿没来寻你说话么?”
话一落,大秦氏便咦了一声,猛然抬头,双眼透出惊喜,“妩姐儿!我怎把妩姐儿给忘了!妩姐儿可是十一?”
这回关越卿的吃惊便有七分真,虽她此行的目的便是说服大秦氏,把江妩纳入考虑之内。但,她腹中一肚子举荐之话都未说呢,大秦氏就自己提起了。
关越卿自是不知,大秦氏从为陈伯瞬相看之时,就早早想要定江家的姑娘,从婠姐儿到妧姐儿,她都打过主意。
但可惜江家二房中意进士,择了旁人,又闻妧姐儿性子不好,她思虑再三,才做了罢。
这会儿可谓是恰如其意了。
大秦氏看着发愣的关越卿,觉着有些好笑,便又复问一遍,“妩姐儿可是十一?”
关越卿不可置信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大秦氏双手啪嗒阖上,满脸真挚地说服着关越卿,“肥水不流外人田。妩姐儿模样标致,幼时就是福气相呢。她既是江家的姑娘,知根知底,也不怕整出个第三回解亲之事。再说了,她又与你聊得来,还是手帕交。这年岁又正好……”
大秦氏愈说眼睛愈亮,看得关越卿心底暗暗发笑。
☆、万万不可
江妩这端自是不知自己已经被大秦氏打上了主意,翻身下马的陈仲瞻也未料到仅三个时辰,事情就到了这个地步。
陈仲瞻还穿着今早登高的一身衣裳,他显得心事重重,一是提前爆发的福建倭乱,二是江妩重生给他带来的震撼。
他目中无焦,愣愣待在定国公府的垂花门前,等小厮将马牵走,他才回过神来。
原想争些时日好好在娘亲膝下尽孝,怎知一朝战起,就要拾行囊赶路。
陈仲瞻垂着脑袋往大秦氏的住处而去,林径枝叶掉落,萧萧秋风卷起黄叶,此间秋景,让他又忆起在一见山的哭得泪珠啪嗒直掉的江妩。
思及此,他心头就似压了青铜大鼎,难受得紧。
正院离垂花门算不得远,他要赶在宵禁前出城,去大营与林袭和集合。
因此他足下行得极快,便是为着尽早与大秦氏说福建一事,好劝慰她一番。
正院转眼就到,就连岩烧同他请安,他也未发现,直直急绕,穿过抄手游廊,到了正屋就撩帘而入。
大秦氏与关越卿商议后,心头的愁雾瞬散,她独自一人悠悠地坐在罗汉床上,品着茶。
“瞻哥儿回来了?”大秦氏转头望去,“说是要瞧日出,怕是一夜都未得歇息罢。”
陈仲瞻一言不发,走到大秦氏身前就跪下。
当即就把大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