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也是,金栀听到污蔑娘亲之言先是气愤不已,可不过被娘亲召回之后,就变得现时这般,不论自己再说些难听的污蔑之词,金栀连眼都不眨,一句也不再辩驳了。
这怎么看都很奇怪罢!好似娘亲要将其身边的人,一个个皆推开一般。
江妩心中疑窦丛生,前世娘亲与青灯古佛相伴,是不得已而为之,还是自己一心而为?
铖哥儿离了江府,回书院去了。
二月春闱在即,井时白早早就到了京,井家大少在城西盘铃胡同置了一间三进二院的院子让他静心念书。前来陪着同住的便有其母周氏,还有井家大少夫妇,与井嫣白。
井嫣白今年已十三,也是到了该说亲的年岁了。井夫人周氏带井嫣白上京其中的原因,便是有此一份。
周氏因着身子弱的原因,不常与京城的姐妹走动。此番来京,即便是为着给井嫣白说个好人家,也只得携了井大奶奶楚氏与井嫣白一同出席宴会。
杯盏交错,戏唱南柯。
原先聊着好好的,不知是谁提了个话头,问周氏,“据说府上还有个寒窗苦读,今年二月要春闱的井二公子,不知二公子的婚事可曾定下了?”
周氏对妧姐儿甚是满意,举止有礼行事大方就不用说了,更难得的是妧姐儿一片孝心。
此时一提,周氏倒有些得意起来,有些傲意地同那人打趣道:“你莫肖想了,早早已定了城东木沉胡同,江家的二姑娘。”
卫善夕原是嬉笑着的脸一瞬变了脸色,“江家二姑娘?妧姐儿?”
☆、嚼人口舌
“正是,不曾想您也识得她?”井夫人周氏有些惊喜,心想莫不是遇上熟人不成,这下可好,有她帮着带入这个圈子,嫣白的婚事局面更容易打开了。
卫善夕脸色僵僵,似有难言之隐一般,磨磨蹭蹭地才开了口:“不仅识得,我还是妧姐儿的亲姨母呢。”
虽卫善夕口上这么一说,但周氏也察觉其神色有异,心起的热络之心凉了小半,只得扯着嘴角笑道:“兜来转去原是一家人啊。”
卫善夕点点头,摸了摸茶盏,模样十分可惜地叹了一句,“不曾想您家二公子竟与妧姐儿定了亲。”
周氏方端起了茶来啜了一口,听卫善夕拿了这般语气来说话,顿时有些不解,“怎了?您此话何解?”
卫善夕故作难堪,几次三番看了周氏的脸色,这才好似顶不住周氏的疑问,勉强开口:“毕竟我也是妧姐儿的姨母,此话原不该我来说。但井夫人初来驾到,不知京城底细,我既知此事,又实不忍心见夫人蒙在鼓里,还望夫人莫要见怪。”
周氏愈发疑惑,胃口都被卫善夕给吊了起来,摆了摆手,让其有话尽管直说:“有甚事您直接说就是。我初来乍到,很多事皆不知晓,还等着各位夫人提点两句呢。”
卫善夕见客套话也说了,也就不再兜圈子了,“这话让我说来实在为难,但夫人实是心底良善之人,若我不说,怕是日后夫人会怪我。妧姐儿被江老夫人宠惯了,性子难免有些骄纵……”
坐在卫善夕身旁的钱夫人,不过仗着亲眼见着某会春日宴妧姐儿拍桌大骂,听两人在谈妧姐儿,就也凑过来搭话,“哪是有些骄纵而已,你莫因着妧姐儿是你外甥女,你就藏着掖着不把真相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