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栀果真像两人所想的,并没有那么好套话。
江妩陆续派了紫菽去探了几回话,可每回都石沉大海,金栀那边是半点风都没有透露,口风比往日是要严上许多。
就浅浅地打探了几日,这岁末的爆竹声噼里啪啦地就响起了。
春节应酬分去了两兄妹的精力,等铖哥儿来给江妩礼物之时,两人才得以商讨改变计策。
这会儿,铖哥儿坐下捧了青白素瓷茶盅,喝了几口热茶,江妩支开了屋里服侍的丫鬟,手里绞着帕子,显得有些心急。
“大哥哥,你月末便要回书院,我这边还半点进展也无。”江妩眼珠子有些慌乱地打着转,她又咬了咬下唇,“不若我们换一个路子罢?”
“我正是来同你商量此的。”铖哥儿显然也不想再拖了,“金栀既甚都不说,那我们便将我们知的透露给她。”
江妩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地看着铖哥儿,问道:“嗯?”
“金栀这般忠于娘亲,定会将我们近日打探的一举一动事无巨细地同娘亲汇报。此时若是我们问金栀关于端阳万佛寺,亦或是,问严家,都会让金栀警觉,继而回禀娘亲。”铖哥儿手指摩挲着茶盅,抬了眼皮,解了江妩的疑问。
“大哥哥是想打草惊蛇?”
“不,是引蛇出洞。”
铖哥儿呷了一口茶,又接上自己的话尾,“若严愿一事为真,我们一问,金栀的神情十有八九会露出破绽,届时金栀一禀,娘亲定会知晓此事已露,我们再看两人的反应行事。”
江妩见此法甚妙,两人一拍即合,打算一鼓作气行事,立时就派了紫蔷去请金栀来。
金栀听闻小主子有请,三下五除二安排好手头的事儿,就跟着紫蔷去了。
紫蔷替金栀撩了门帘,金栀一进门,见大少爷与五姑娘神色认真,看着似一直在候着自个儿一般,心里不知怎地蓦地咯噔一跳。
“大少爷,五姑娘。”金栀向两人恭敬地行了礼。
铖哥儿半点缓神的时间都没给金栀,开门见山地问:“金栀,你可记得曲靖严家?”
金栀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两人面前,忽闻铖哥儿提起这尘封在记忆深处的严家,难以置信地抬了头,愣了半晌,立时又低了回去。
“我问你,可记得曲靖严家?”铖哥儿的声一字一字地窜入金栀的耳中,如雷炸响。
方才初从铖哥儿口中所闻曲靖严家,自是被吓得愣神,这事她想过千百回,却也不曾想会是从铖哥儿口中提起,金栀当年可是随着卫氏见过大场面的人,等铖哥儿复问过一遍,立时就撤去了脸上的慌乱,摆出一副不知所以然来。
“回大少爷,严家,奴婢自是知的。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