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周白么?”
“嗯。”
“原是如此。”江妩说完便起了身,“那我也不吵着你了,你快歇会儿罢。”就识趣地离了屋。
江妩对井大少爷所娶何人并不在意,虽说此人是妧姐儿名义上的妯娌,但妧姐儿这婚事,成不成,还未有个定数呢。江妩走着便见如姐儿拉了李姨娘到前头的墙根。
“我不是让你莫要再打他们家的主意了吗?你怎不停歇,日日去寻?你是见我不敢告状吗?”如姐儿大声地连吼了几句,尾音渐渐被捂低了去。
江妩一听便知不是自个儿该听的话,立时扭身往回走,到妧姐儿屋前取了小杌子坐,隔得远远的,也听不到那头如姐儿发脾气的声。
李姨娘见如姐儿不再开声,这才把手放了下来。
“你就不能小声点,生怕没人听见不是?”
如姐儿气的发鼓,“你就听我的罢,莫要为了个穷酸人家降低了自个儿的身份。你日日去,日日提,人家若有半点意头,早就同你开声了,你也不瞧瞧,这偌大的江府,这表婶真想要让屏哥儿娶个江府的姑娘,难道她又会想要娶我这么个妾生的!”
李姨娘厉声怒呵道,“胡说!她倒是敢肖想!”
☆、一无所知
铖哥儿没有随大家回京,卫氏回府为铖哥儿打点了衣物书卷的箱笼,就遣人送回昌平去了。
重阳过后,姚渡钗大师也只是时不时指点两个小的姐儿一两句,妧姐儿、如姐儿已经开始帮着婠姐儿绣嫁妆了。
牡丹的种植也是从这时开始,天时正洽,花夫人便带着婠姐儿与江妩两人挑选花株,真正开始教授两人嫁接牡丹的手法。
日子飞快地流逝,过了寒衣节又进了腊月。
文氏的小腹已鼓了起来,婠姐儿三番几次邀江妩去看,江妩推脱不过,才去了一回。
江妩跟着婠姐儿进了二房院子,便见文氏捻着酸梅子一口一个,妧姐儿、如姐儿、妤姐儿三人也随后也进了门。
婠姐儿笑了笑又侃了江妩一句,“我邀了五妹妹好几次,她都不敢来。”
文氏笑着招了江妩过去,“有何不敢来的?来。”文氏拉了江妩的小手,轻轻地放到自己的肚子上。
江妩手有些发颤,隔着衣裳都能感受到文氏腹中传来的热度,里面有一个小生命正在孕育,这让江妩想起曾经在她腹中缓慢生长,又未得出世的孩儿,还有那带着温度的血腥味。
江妩哆哆嗦嗦地收回了手立时躲到妧姐儿身后去了。
妧姐儿笑着帮江妩开脱:“五妹妹定是觉得神奇,要夺了她老幺之位的弟弟现时还藏在二伯母腹中呢。”
这话说得巧妙,既帮了江妩解了围,又说了文氏腹中是个男胎,让双方都听得开心。
江昕蹬蹬蹬急匆匆地端着一碟桔子进来,低着挑了一个好看的,“夫人,你瞧着我给你寻了什么来。”
怎知一抬头,好几个姐儿个个都睁圆了双目瞧来,让江昕好一阵尴尬。
江昕嬉笑着剥了一个桔子递了给文氏,便解释道:“近日老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