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这些衣物你爹他是用不着了,反正放着也是浪费,我寻思着把这些年做的衣物都收拾收拾,让屏哥儿帮着送回江西,至少还有用武之地。”李姨娘从柜子里又翻了几件男衣出来,放入箱笼中。
“李家怎会要您做这些衣物,人家又不是没有衣服穿不成?”如姐儿见罗汉床上也铺了衣物,便轻挪到一旁,找了个空地坐了下来。
“你是不知,李家人口众多,屏哥儿在家中哥儿里已排第七。你的舅舅们就没一个争气的,不然何至于将屏哥儿送至远离江西的昌平随你祖父念书。我方才见屏哥儿只着了布衣,看着甚是清贫,心里颇不是滋味。只可惜我在此只是个妾室,帮衬娘家,实是有心无力,这些衣物送回江西,他们能穿便穿,不能穿至少能卖几个钱。我原想偷偷塞点银子给屏哥儿,可他又认死理,不肯收,非说让我留给你使。”李姨娘看着很是感慨。
“原是如此,我说七表弟怎日日着布衣,我还以为是在木犀坡,穿布衣更方便上树下地呢。”如姐儿恍然大悟过来。
李姨娘忽而起身寻了个荷包,又将自己荷包里的几两银子倒了进去,径直走到如姐儿跟前,递了过去。
“我思来想去还是不妥,你明日寻着机会便把这几两银子给屏哥儿罢,他是借居于你祖父屋下,定然不容易。我也没有再多了,能帮一点就一点吧。”
“娘,你别是另有所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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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宝五味
“你这孩子,浑说什么呢?”李姨娘一把将荷包塞到如姐儿手里,蹙着眉,转身就走。
如姐儿歪了脑袋瞅着李姨娘,不放心地说了一句,“没有便好,你可别瞎折腾,要是碍了太太的眼,祖母也不好插手爹爹房里的事来帮我们。”
“我岂不知轻重,你放心罢。”李姨娘只留了个后脑勺给如姐儿,谁也没看到李姨娘坚定的目光。
次日清晨,因着江老太爷在府,便不按着先前江老太太定下每月晨省两次的规矩,众人皆往念春堂来给两位长辈请安。
如姐儿揣着李姨娘给的荷包同姐儿们站在一块,等铖哥儿同李继屏来了,又不好意思贸贸然过去搭话。等钊哥儿现了身,江老太太大手一挥,喊了摆膳,才急忙到钊哥儿身边去。
如姐儿拉了钊哥儿的衣袖,喊了声,“钊哥儿。”
钊哥儿顿了脚步,听了声略微惊讶地回了头,问了句,“三姐姐?怎了?”
如姐儿取出荷包塞到钊哥儿手中,又捕捉到钊哥儿眼中的不解,遂低声开口,“你寻个机会给李七表弟,是娘...姨娘让我转交的。”
钊哥儿听见如姐儿称李姨娘为娘,心下有些不快,怪起李姨娘私下行事不顾忌起来,语气也微硬,“这是甚?”
如姐儿同钊哥儿虽一母同胞,皆是李姨娘所出,但钊哥儿自幼便记在秦氏名下,又在秦氏跟前长大,两人待遇不同,以致于如姐儿在钊哥儿跟前毫无长姐气度,显得生分又畏缩。
如姐儿听见钊哥儿音调微转,心知失言,又按下心中不公之气,“不过几两银子罢了,姨娘担心李七表弟银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