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玳看着她这个不依不饶的态度,摇了摇脑袋,将目光落在了一旁的白泽身上。却见她不知何时踩着台阶,登上了高台之上的祭坛。
她提起衣服的长摆,一步一步稳妥的走上祭坛,当行至祭坛中心的时候,双手提起裙摆,抬起下巴,望着穹顶,呆呆的站在原地。空旷的大殿内泛白的灯火从四面八方映在她的脸上,她的脸色显得异常的苍白。在一旁打坐的妖娆女人看着这幅情景,突然站起身来望着白泽单薄飘渺得身影娇笑道,“时辰快到了,姐姐难道还不准备开始嘛?”
“三公主确定要随着白泽一道进去吗?”白泽扭头,循着声音看向红衣妖娆的女人,轻声的问了一句。
“姐姐是在说笑嘛,岱儿这般大费周章可不想一无所获。”被唤为三公主的女人单手撑着自己腰肢,好像听了一件好笑的事情,咯咯的笑弯了腰。
白泽闻言,点了点头,明亮的双眼扫了一圈,最终落在了对面的墙壁上,又问了一句,“台下的诸位,也确定要随白泽一道进去嘛?这里面要是没有诸位想要的东西呢?”
“呵,白家主这话问多了,有没有只有见到了才知道。”一个男人开了口,他的声音沙哑如弦怄,十分的难听。原玳循声一望,看见了出声之人。那人坐在西面,全身被灰色的斗篷包裹得严严实实,看不清容貌,但听声音很看形象,铁定是个男人无疑。他的身旁没有刀剑,或者其他的武器,原玳猜测这位估计是个使用暗器的行家。
方才还绕着伤患嘲讽的云开,不知道何时走了回来,抱着长剑站在原玳身旁,对着那二十多个人冷冷的嗤笑,“哼。”
原本闭目疗伤的人都睁开了眼,缓缓的站了起来,其中一个面白无须的公子站直了身子,闭着眼睛说道,“曹某人只是为了见一样东西,并不求什么,有也好无也罢,全凭缘分,劳烦白大家主引路吧。”
“如此……”白泽仰头虚望长空,低声说道,“时辰到了……”
她转身,踏了一步,踩在了祭坛的中心。轰隆一声,原本封闭的看不到的苍穹之顶碎开了一块,一缕清凉的月光就从遥远的穹顶泄在了她的身上……
朦胧的月光打在她身上,原本洁白无尘的长袍如同轻纱一般飘渺。她脚下的祭坛上,猛的一闪,白色的光芒携着狂风而来,刺眼的光亮将台下的众人逼得后退了一步,白色的五芒星从祭坛冲向云霄,将那缕月光困在了自己的中心。两相交映,冲天的光芒亮了整个墓室,墓坑里的青铜士兵反射着透亮的光。下意识的,众人闭起了眼睛,不敢直视这些光芒。
处在光亮漩涡的白泽足尖一点,单腿支撑着身体,站在祭坛中心跳起了不知名的舞步。风将她的长袍荡起,原本洁白的长袍上,不知何时浮起了光亮的图案,似字非字,形态复杂难名。她惦着脚尖,跳着越来越灵动的舞步,在光影之中虚幻得好像舞于九天的神女。
光亮最盛的那一刻,捂着眼睛挡光的众人,听到了女人飘渺的歌声。
【灵偃蹇兮姣服,芳菲菲兮满堂。五音纷兮繁会,君欣欣兮乐康……】
仿若跨越了千年一般,来自远古的古老祭祀里的吟唱在这世间传响。听到歌声一刻,捂住眼睛的原玳仿若看到远古的盛会里,高高的祭坛上,有一个女人站在中央,看着匍匐在底下身穿礼服的贵族们,轻轻的唱起了一首赞美东神的歌曲。她身穿着红边的白袍,上面绘着各族的族徽,散着黑亮的长发,赤足跳起了灵动的舞。
柔软的腰肢,绝美的容颜,明明是那么美的舞,看起来却是如此的庄严肃穆。
这是,祭祀里,大司命们常常会跳起的舞步,敬献给东皇的舞步。原玳忽然想到云开说过的话,她说过很多没头没脑的话,但每一句原玳都记得很清晰。她说,【前朝民间的传说里,总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