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衙役奉上的浓茶,懒洋洋的问道:“状告者何人?”
我挠了挠头,抬头回道:“小女子长流。黎陵人氏。”
对上县令大人的眼,心中颇为震荡,原来这县令大人不过是个刚及弱冠的少年公子,生的眉清目秀气宇轩昂,尤其是那双含情眉眼,定勾走了许多闺阁女子的心思。
“砰”的一声,他手中的茶歪在了桌案上,浓茶尽数泼洒。
“公……公……”他脸色微白,倒吸了口凉气,骤然收声,满目的不可思议。
我有些不满,我即使没有天香国色,却亦是妙龄闺女,从头及足,哪里有公公的身影?!
我见县令大人还盯着我看,偏开头,不满的说道,“从来听说京城子弟皆是知书识礼之人,大人虽是京外县城的县令,却亦是科举考试得来的书生人才,怎的却对姑娘家如此无礼。”
县令大人却没有计较我的以下犯上:“你说你……名唤长流?”
“如何?”我自豪的问道。
坐在案前的少年县令眉头一皱,目光沉了下来,他先看了一眼两边立着的衙役,才凝眉道,“案件复杂,暂且收押,改日再判。”
说着一根竹签便飞了下来。
我:“???”
我想提醒一下县令大人:“大人还未曾询问我……”
两边的衙役已押住了我,把我拖下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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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夜遇行人
为了与牢房的氛围交相辉映,我也跟着牢房里的犯人们象征性的喊了几声“放我出去”的话。自然是无人回应,于是我也只能认命的坐在牢房的横梁上,眼睁睁的望着西方的太阳一点点沉没。时间又过了一日,此刻的樱落不知在做什么?会不会在她父亲的逼迫下正在试穿大婚时的嫁衣?会不会像我挂念她一样挂念着我?
隔壁牢房中是个哭腔阴阳顿挫的疯女人,哭爽了就趴在木门上,透过门上的小口跟我聊天。
她说:“你也杀了夫君?”
我的思绪被她这句话硬生生的拉扯了回来,我腿勾着房梁,倒吊着看着她,“也?”
这女人蓬头垢面看不清面容何样,只穿着一身破烂的麻布衣裳,涕泪抹多了的袖口在微弱的月光下显得闪闪发光,我嫌弃的指着她的袖口,“你这儿擦鼻涕擦的都亮了!”
这女人抬手看了一眼,痴痴的笑了起来,笑声太用力,还吹起来一个鼻涕泡。
我默默地伸手,准备把那个小窗口拉上。
“我抛弃了荣华富贵,跟着他隐姓埋名生活在小镇上。尽心尽力的服侍他,给他生儿育女,洗衣煮饭。可他竟然还是娶了妾室,放纵妾室欺辱我,逼我吃狗食穿麻衣,我忍不了了,就拿了把刀——”说到了这儿,疯女人又呜的一声哭了出来,“我只想杀那个贱人,可没想杀他,他突然把那贱人护在怀里,然后那把刀、那把刀就……”
我眼皮一跳:“你夫君死了?”
“没死!”疯女人哭的更加撕心裂肺。
“……”为何你似乎很遗憾的样子?
“那把刀尚未开封,连杏子都切不开。”
“……”
我配合她:“竟有这种无良卖家,着实可恨着实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