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着胸口重新倒在床上。
“你别对我笑。”我心脏受不了。
“头可还疼?”她像是早就习惯了我的不正经,笑意不减,轻轻用手抚了抚我的额角,“疼就跟我说。”
我立刻捉住她的手,放在脸颊上蹭着:“不疼了,不疼了。”
我又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她说她叫樱落。
樱花飘落的那个樱落。
她还说,我是她从山下的河流中捞上来的,见我受了伤只得带回来医治,这屋舍里只有她一人居住,若我记不起以前的事,留在这儿同她一起生活也未尝不可。
我虽略有些奇怪她怎的连问都不问就知道我记不起以前的事,可话还没有问出,她又对我一笑,我就什么也忘却了。
自此,我便在樱落的小木屋里住了下来。
因我实在想不起自己先前的名姓,为了称呼方便,她便给我取了一个名字。长流。
我对这个名字不大欢喜,总觉得长流这二字与我美丽的外表不搭调。
我提议她称呼我为美人。
或者是漂亮。
亦或是倾国也可。
她却抚着我的发,温柔的笑着,执着的唤我长流。
樱落待我是极好的,虽不许我独自溜到山下玩耍。可却总记得从县城里带回些好吃的小糕点和小玩意儿送给我。偶尔会夹起一片树叶吹个小曲儿给我听,小曲儿悠扬清脆,悦耳缠绵。
她更是每晚都会给我盛一碗莲子羹,我喝了后会沉沉的睡一宿好觉。但她从不喝,许是莲子羹来之不易,她家穷,只买得起一份。
于是,在跟她共同生活了约半年后的某一傍晚,我把莲子羹偷偷藏了起来,准备第二日给她一个惊喜。我从未骗过她,她自然没有怀疑,只当我喝了,待我吃饱喝足睡下后便收拾碗筷走了出去。
不知是睡前喝惯了莲子羹还是心中藏了事过于兴奋,我竟到了二更天也未曾睡着。樱落也怪,不过是收拾个碗筷,竟然这么久也没有回来。
我觉有些无趣,便想去院落中略坐一坐。轻声下床,方要推门,却听得外面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主子,公主没死的事情侯爷那边怕是瞒不住了。”
静默片刻。
是樱落好听的声音:“父亲那边,劳烦七叔再帮我想想法子遮掩一遮。”
“主子不忍杀公主属下理解,可京城的事却更为重要。请主子三思,还是以大局为重。”
“她亦是大局。”
“主子!莫怪属下多嘴。留着屋里那位,日后必成大患……”
“我自有分寸!”一向好脾气的樱落突然提高了音量,略有些恼怒的打断了那人的话。
我正欲凑近些听得更真切一点,却不料笨手笨脚的撞到了木凳。
外面一下子没了声响,屋门立刻被樱落推开。
当先看到的是她慌乱的神色:“公、长流……你、你听到了?”
我点了点头,面色微沉:“原来你是侯爷之女……”
樱落有些急了,忙上前拉住我的手,原本总也温热的手心中却徒升一层细汗:“你且听我解释……”
“既然你是侯爷之女,为何……”我委实有些气恼,“……为何日日给我吃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