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在她耳后,低沉暧昧的声音撩得她心里痒痒的,好了,就答应他好了,反正……等他走了以后再退就是了。
“嗯,好。”她点点头,“那就搬这边,我下午去问问有没有空房子。”
“我已经定好了,钥匙一会儿就送来。今天等雨停了,就搬。”
“啊?”她转过身看着他,“什么时候定的?”
“你闹着不想跟他分开的时候。”
她不满意地蹙了眉,“你就知道我会留下吗?”
“那当然。”
“切!”她一挑下巴,冲他很不屑地笑了一声,“胡说,张总说你突然要去领江州分部,还不是因为我!”
他笑,“因为你什么?”
“在中国的时候也想跟我在一起。”
他抬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一弯腰将她抱了起来,“雨停前还有好多时间,可以在一起。”
……
阴雨天,卧房里只亮着一盏壁灯,柔和的橘光铺在宽大的king-size床上,软软的白鹅绒像垂落的云朵。她被轻轻地放下,放在床头堆起的软垫里,一下子就陷了进去。
“哎呀,”她小声叫,一边努力挣起。
他俯下身,支了肘。衬衣领口的扣子已经打开,随他侧卧,斜敞着。灯光正从他对面照来,照得脸色那么柔和,平常那股略有些狂野的气质都好像柔软下来。
他的肘正在她耳边,高大的身材,哪怕就是躺倒也是铮铮的棱角,一股强大气势,总好像有磁力。她不再挣扎,安安稳稳地躺在他的身影里,“我一直都不明白酒店里的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枕头。”
“你会明白的。”
她笑笑,看着他,一小会儿,忍不住抬手抚上他的脸,指尖划过他高高的鼻梁、他的唇,往下,轻轻抚过男人的喉结,摸到他领口,摸着他露在外面的肌肉。她早就想这样摸摸他,只是那个时候,她不敢。
细细的棉绒裹着小兔子,软软地蹭在他胸前,他抬手握住那只不安分的小手,“不是想知道你这件衣服为什么会在我手里吗?”
“哦,对,为什么?”
“野营那天晚上,你脱下来的。”
嗯?安小素一愣,现场纬度高,秋天已是大雪纷飞,野营的地方虽然温度高些,可是晚上也很冷。她这件绒绒衣最适合钻睡袋,怎么会脱下来?
脱下来……干什么??
看她惊得瞪圆了眼睛,他笑,略直起身,把衬衣头上褪下去,俯身将她裹在身下,“nowyou&ofinishyoustarted.”(你起的头你来结束。)
“我干什么了……”
她的话音消失在他的唇齿间。
再次被他纠缠,她一点都没有习惯,还像初时,一颗小小的石子就可以漾起整湖的涟漪,让她忍不住就去缠着他。脑子里一点点的疑惑就此抛去九霄云外,环了他的脖颈,竭尽全力去回应。
整个人裹在软软的白鹅绒里,他一用力,她就深陷,起伏柔软的力量,让她的心以更快地速度沉溺下去……
唇舌纠缠,吸允着彼此的味道,彼此的呼吸,身下的人绵软无骨,娇娇的气息在他耳中滑过,刺激得他血脉喷张,大手托起她的腰,一把掀起裙子,几乎毫无阻力就越过她的头顶。待到那小脸露出来,像是冷,轻轻吸了口气,颤颤的,看得他浑身的神经直跳,用力吻了下来……
紧紧相贴,肌肤如冰,如火,隔着那一件软软蕾丝的遮掩,更像是一点情//趣的火星,一切都已经到了喷发的边缘。
房中的温度越来越高,他的吻早已变成了啃噬,燎原的火势就要汹汹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