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
临安城北十里。
“哗啦!”
一声水响,秦轩从河水中站起身来,手举木杈,朝着岸上大声笑道:“红缨,静儿,我又叉到一条大鱼!”
木杈前端,一条一尺长的大鱼被尖利木棍刺中腹部,拼命挣扎,却终究无法挣脱。
司徒静蹲在河边清理鱼身,欧阳红缨正在火堆旁边翻看烤鱼,听到动静,两人同时看向河面,却被眼前一幕吸引。
正午的日光下,秦轩光着上身,下身穿了一条牛犊短裤,双腿浸在河水中,身上的水滴和古铜色的肌肤泛着光晕。
结实的肌肉线条流畅,充满力感。
二女正在看着,秦轩迈步上了河岸,将木杈交给司徒静。
“静儿,你受累,把这条鱼也收拾一下。”
“好。”司徒静神色淡淡,接过鱼叉。
三人不远处,三匹马儿正在啃食青草。
再远处,青山绿地,小河弯弯,蓝天清透,白云悠悠。
火堆旁,欧阳红缨小脸一红,小手捂住双眼。“哎呀,非礼勿视!”
秦轩微微一笑,隔着火堆坐在欧阳红缨对面,一边翻看烤鱼,一边语气轻松地说:
“红缨,静儿,你俩听过‘当垆卖酒’这个成语典故吗?”
司徒静继续收拾鱼鳞,没有答话。
“当垆卖酒?”欧阳红缨继续捂着双眼,却悄悄留了一道指缝。“什么意思?”
秦轩一边用毛巾擦拭身体,一边道:“都没听过?看来你俩要多读书了。”
“你俩听说过卓文君与司马相如吧?”
“汉朝大才子司马相如才华横溢,仪表堂堂,却郁郁不得志。”
“有一次,他回到家乡四川临邛,大富豪卓王孙请他去家中宴饮,司马相如听说卓王孙的女儿卓文君风姿秀美,擅长音律,于是欣然赴宴。”
“当时卓文君新婚刚寡,正在娘家休养。她素来仰慕司马相如的文采,于是躲在屏风后面偷看司马相如。”
“宴会上主宾尽欢,大家邀请司马相如抚琴一首。司马相如其实早就看到卓文君躲在屏风后面,于是弹了一首《凤求凰》,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情。”
“卓文君听出司马相如心意,于是与司马相如一见钟情,倾心相恋,当天晚上携手私奔。”
“后来,二人因为生活所迫,还是回到临邛,开了家小酒肆,每天忙忙碌碌。卓文君当垆卖酒,司马相如负责打杂。”
“最终,卓王孙被他们的真情感动,送给两人很多仆人和钱财。”
“这,就是当垆卖酒这个成语典故的由来。”
秦轩一口气说完这些,司徒静依旧没有说话。
欧阳红缨却想起自己那晚藏在屏风后面,偷偷观看秦轩智斗北燕使者。
这个家伙,竟然绕着圈子套路本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