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阿哥这回实在是沉得住气,一连五天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个人躲在书院里,不是看闲书就是写大字。可是有人却沉不住气了,于是在第六天的时候,还没到响午时分,那木泰单枪匹马不请自来。
那木泰进十四贝子府就像是进自己的贝勒府一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如履平地,毫不客气。这一次也不例外,既没有事先递帖,也没有差太监丫环前去通禀,就这样进了府门之后一路急行直奔穆哲的院子。而十四府的奴才们一见是福晋,也全都见惯不怪,像往常那样赶快躲得远远的,各忙各的事情,没敢凑上前去讨那木泰的嫌。
当那木泰风风火火地进了穆哲的房间时,她这个十四弟妹正一脸愁容地发呆呢,若不是贴身丫环玉铃儿提醒,竟没有发现她嫂已经大驾光临。那木泰见此情景没有等穆哲上前请安就开口说道:
“你这是怎么了?生病了?”
“嫂,真是失礼,弟妹这就给您请安了。”
“赶快起来吧,这回又是遇到什么伤心事儿了?”
“唉,能有什么,还不是前几天的那档子事儿嘛!”
“噢?你们两口子又吵架了?”
“我有什么可吵的?是婉然被罚了,还把翠珠也给罚了……”
“啊?连翠珠都给罚了?怎么罚的?”
“后来让我给拦下了,否则,两个人每人四十大板。”
“四十大板?这还不没命了?哎,你们家爷也是,放着府里这些莺莺燕燕的,不说好好过日子,怎么跟年四嫂搅和到一块去了?”
“嫂,您也认为我们家爷跟年四嫂……”
说到这里,穆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根本不敢相信这话是从那木泰的口中说出来的。那木泰被穆哲的目光盯得很是不自在,于是开口道:
“这……,这不是都这么说的嘛,当时还在宴席上的时候我就听说了,本是想给你通个风报个信儿,谁想到你只顾着……”
那木泰说到这里,穆哲这才腾出功夫来仔细回想了一下那天在宴席上的情景。当时由于那木泰的高谈阔论,令身处后院宴席上的各府女眷们全都在第一时间知道了十四阿哥醉倒在牡丹台“巧遇”年四嫂的事情。当时由于事发突然,又有朱赫和萨苏那两个人或无意或有意地转移话题,没有起到一石激起千层浪的效果,更是没有引起穆哲的注意。后来回到府里之后又发生了婉然和翠珠受罚的事情,再后来十四阿哥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脸色、心情、态度全都差到了极点,全府一众人等全都大气不敢出一口,弄得穆哲光忙着四处救火,根本没有时间好好想一想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现在听那木泰再度提起这件事情,穆哲好像突然开了窍似地回复道:
“嫂,我们家爷跟年四嫂可是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他们能有什么事情?再说了,您又不是不知道,勾引我们家爷的那个小狐狸精可是在我们自己府里,在书院里呢,怎么能跟年四嫂扯上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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